撕开她的衣服游戏攻略(妻子闺蜜来家里)

撕开她的衣服游戏攻略(妻子闺蜜来家里)

admin 2025-10-29 看点 1 次浏览 0个评论

当牌桌上最后一件属于林晚的衬衫被我赢过来时,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穿着整整齐齐的衣服。

撕开她的衣服游戏攻略(妻子闺蜜来家里)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空调的冷风幽幽地吹着,我手里捏着那副赢了整晚的扑克牌,指尖冰凉。那张红心A的牌面上,女皇的侧脸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七年的婚姻,我叫陈阳,自认从未亏待过妻子林晚。我努力工作,升职加薪,把工资卡交给她,为她买她看中的任何东西。我以为这就是一个丈夫能给的全部,也是最好的。可那晚之前的一年里,我们之间的那种隔阂感,就像冬日窗上的霜,用手去捂,化开一片,手一拿开,又迅速凝结,甚至比之前更厚。

我以为是工作太忙,是生活太平淡,是七年之痒的必然。

直到那个周六的晚上,她和她的闺蜜赵静,用一场荒唐的游戏,将我自以为是的安稳与幸福,一件一件地,剥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从赵静那个周六的下午,提着两瓶红酒按响我家门铃开始。

第1章 不速之客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窝在沙发里,戴着降噪耳机看一份项目报告。周末加班是我的常态,对于一个想在三十五岁之前爬到部门总监位置的男人来说,这几乎是唯一的路径。

林晚去开的门,我听到她惊喜的声音穿透了耳机的消音屏障:“静静!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摘下耳机,看到了赵静。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裤装,头发剪得更短了,显得愈发精明干练。她是我妻子的大学室友,也是她最好的闺蜜,铁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赵静扬了扬手里的红酒,冲我笑了笑:“陈阳,没打扰你工作吧?今晚蹭个饭。”

“怎么会,欢迎欢迎。”我站起身,客气地回应。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轻微的下沉。我原本计划晚上加完班,和林晚一起看部老电影,享受一下难得的二人世界。赵静的到来,意味着这个计划泡汤了。但我不能表现出来,她是林晚最重要的朋友。

林晚接过红酒,亲昵地挽着赵静的胳膊,两人叽叽喳喳地进了厨房,很快就传来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压低了的笑声。我重新戴上耳机,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我的家,我却像个局外人。她们的世界,有一种我无法融入的亲密磁场。

晚饭很丰盛,林晚的手艺一向很好。赵静开了一瓶红酒,给我和林晚都倒上。

“陈阳,最近项目很忙吧?看你眼圈都重了。”赵静端起酒杯,话头转向我。

“还行,项目到了关键期,熬过这段就好了。”我喝了一口酒,温润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缓解我心里的那点疲惫。

“男人嘛,事业为重,我们家林晚最懂事了,从来不会给你添乱。”赵静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林晚一眼。

林晚低头夹了块排骨放进我碗里,轻声说:“快吃吧,你胃不好,别光喝酒。”

她的关心像是一种程序,温柔,却缺少了点温度。我点点头,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又冒了出来。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客气了?

饭后,林晚收拾碗筷,赵静则靠在沙发上,晃着杯中剩下的半杯红酒,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我:“陈阳,我们玩会儿牌吧?”

“牌?”我愣了一下,“我不太会,平时玩得少。”

“斗地主,最简单的,谁不会啊。”赵静笑了,“就当放松一下,你那根弦绷得也太紧了。”

林晚从厨房走出来,擦着手附和道:“对啊,老公,陪我们玩玩嘛,好久没跟你一起玩了。”

她用了“老公”这个称呼,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我很少能拒绝她这样的请求。大学时,我们确实经常在宿舍楼下的石桌上斗地主,那时候一下午的阳光都能被几副牌和几袋瓜子打发掉。那段时光,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行吧,那就玩。”我答应下来,想着输点钱也无所谓,就当是哄她们开心。

赵静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哗啦啦地在茶几上洗着,动作熟练。她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和林晚,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笑容。

“光玩牌多没意思,”她说,“咱们加点彩头吧。”

“赌钱?”我皱了皱眉,我不喜欢。

“钱多俗啊。”赵静摇了摇头,把牌码好,“咱们玩点刺激的。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了。

“脱……脱衣服?”我以为我听错了,下意识地看向林晚。

林晚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没有看我,而是看着赵静,轻轻点了点头:“好啊。”

我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妻子和她的闺蜜,在自己家里,提议玩这种带有强烈暗示性的游戏?我的第一反应是荒唐,第二反应是愤怒。

“林晚!你胡闹什么?”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赵静却抢先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挑衅:“陈阳,你怕什么?都是自家人。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输给我们两个女的?还是说……你玩不起?”

她的激将法很拙劣,但我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看向林晚,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静静你别开玩笑了”,或者给我一个解释的眼神。

但她没有。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低垂,像一尊沉默的雕塑。那副顺从的样子,比直接的肯定更让我心寒。我感觉一股无名火从胸口直冲脑门,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看不懂她,完全看不懂。

空调的冷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低了,吹在身上有些发冷。客厅里明亮的灯光,此刻也显得格外刺眼。

“好,”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玩就玩。”

我倒要看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第2章 沉默的牌局

牌局开始了。

崭新的扑克牌在灯光下泛着一层光滑的薄膜,赵静熟练地发着牌,手指翻飞,像个专业的荷官。我和林晚,还有她,三个人围着小小的茶几,气氛却不像是在玩游戏,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

第一把我当地主。牌不算太好,但也不差。我心里憋着一股气,打得格外专注,几乎是把这些牌当成了项目里的数据在分析。我想赢,不是为了不脱衣服,而是想用一场胜利来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证明这场游戏的荒谬。

赵静和林晚配合得相当默契,你来我往,几轮下来,我手里的牌就不多了。

“一个3。”我扔出最后一张单牌。

赵静笑了笑,从手里抽出一个4,轻轻放在桌上。“管上。”

我输了。

“脱吧,陈阳。”赵静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屈辱。当着妻子和她闺蜜的面,因为一个荒唐的游戏输掉而脱衣服,这算什么?我磨蹭了一下,最终还是脱掉了脚上的袜子,扔在一边。

“袜子也算一件啊?你可真会钻空子。”赵静撇了撇嘴,但没再多说。

林晚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拿起牌,开始洗牌,准备下一局。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第二局,林晚是地主。她的牌技我知道,很一般,全凭运气。可那晚,她的运气似乎特别差,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赢。好几次明显的错牌,她都打得毫不犹豫。

结果毫无悬念,她输了。

我看着她,心里想着她会怎么做。耍赖?还是说游戏结束?

她没有。她只是沉默地,解开了手腕上的一根发绳。那根黑色的发绳,她一直戴着,方便随时把头发扎起来。

一件小小的东西,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我的心上。

她也是认真的。

接下来的牌局,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我和赵静轮流赢,而林晚,一直在输。

她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又一局,她脱掉了毛衣,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打底衫。房间里的空调明明开着,我却觉得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受不了了。

“不玩了!”我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晚,你说话!”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晚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睛红红的,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游戏规则,输了就脱。怎么,你心疼了?”

她的语气很淡,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扎得我生疼。

“我不是心疼,”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是觉得这很荒唐!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哪种方式?”赵静打断我,她的声音冷得像冰,“陈阳,你觉得荒唐,是因为你没输。你一直穿着整整齐齐的衣服,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我们胡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输的人一直是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愣住了,我没想过。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把这当成一个真正的“游戏”。

“继续。”林晚没有再看我,而是对赵静说。

牌局在我的沉默和压抑中继续。

我开始刻意地输。我想让她赢回来,我想让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结束这场闹剧。我故意打错牌,故意放走她们。

但是,没用。

赵静太精明了,她总能看穿我的意图,然后用更巧妙的方式让我赢。而林晚,她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机械地出牌,机械地输掉,然后机械地脱掉身上的东西。

围巾、耳环、手表……

每一件东西从她身上离开,都像是从我心里剥离掉一层什么。那些东西,很多都是我买给她的。那块手表,是去年她生日,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那对耳环,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礼物。

它们曾经是爱的证明,此刻却成了这场酷刑的刑具。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个我熟悉的家,这个我熟悉的妻子,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陌生。我赢下的每一张牌,都像是一张对我的控诉书。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着林晚,她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薄衫和长裤,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身体缩成一团。她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小鸟。

而我,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保护她的丈夫,却穿着整齐的西裤和衬衫,像个冷漠的看客。

不,我不是看客,我是刽子手。是我的“胜利”,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第3章 牌桌上的审判

“王炸。”

我把最后两张牌甩在桌上,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

这一局,赵静输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牌面,然后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脚上的短靴。她里面还穿着袜子,所以这并不算什么。但她的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

“陈阳,你牌打得真好。”她冷笑着说,“逻辑清晰,算无遗策。跟你做项目,肯定很有安全感。”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

“工作是工作,游戏是游戏。”我闷声回答。

“是吗?”赵静挑了挑眉,“我倒觉得,你打牌的风格,跟你做人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紧,抬眼看她。

“永远追求最优解,永远计算得失,永远要赢。”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林晚,“你总是能赢,对不对?就像你总能拿到最好的项目,总能得到领导的赏识,总能……买回最贵的礼物。”

“最贵的礼物”五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片段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

上个月,林晚生日,我因为一个紧急会议,错过了我们早就订好的餐厅。为了补偿,我第二天就去专柜,买下了她之前在杂志上多看了两眼的那个名牌包。那个包花了我将近两个月的工资。

我以为她会很开心。

可她收到的时候,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把包放进了衣帽间,一次也没用过。我问她为什么不用,她说太贵了,怕刮花。当时我没多想,只觉得她还是那么勤俭持家。

现在想来,她的眼神里,似乎并没有喜悦。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嘴上还在硬撑,但心里已经开始发虚。

“听不懂?”赵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你记得你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吗?那天你在哪?”

三周年……

我的记忆迅速回溯。那天……那天公司组织去邻市团建,两天一夜。我记得当时跟林晚说过的,她说没关系,工作重要,纪念日可以回来再补。

“我在公司团建。”我回答。

“是吗?”赵静的追问像一把锥子,“所有人都必须参加,一天都不能请假的那种?”

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次团建,其实并非强制。我的一个同事,就因为孩子生病请了假。我当时只是觉得,这是个和新来的大老板拉近关系的好机会,所以……我选择了去。回来后,我给林晚补上了一份厚礼,她也表现得很高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以为过去了。

“陈阳,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感情,都可以用钱,用礼物来弥补?”赵静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你错过的晚餐,可以用一个包来抵。你缺席的纪念日,可以用一条项链来换。你每天晚上回家时,带给林晚的疲惫和沉默,可以用一张工资卡来填平。在你心里,是不是所有东西都有一个价码?”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那些我自以为是的“补偿”,在她眼里,不过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我猛地看向林晚,她依然低着头,肩膀在不易察觉地颤抖。我多么希望她能抬起头反驳赵静,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告诉她她理解我的辛苦和付出。

可是没有。她的沉默,就是最残忍的默认。

牌局还在继续。

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赵静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中一个个尘封的盒子。

我想起,有一次林晚说想去看一场话剧,票很难买。我嘴上答应着,转头就因为一个临时项目给忘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话剧早就演完了。我为了道歉,带她去了一家米其林餐厅,吃了一顿上万块的饭。她席间笑得很开心,可我记得,她那天晚上在梦里,好像哭了。

我想起,她迷上了养多肉植物,把阳台摆得满满当当。有一次她兴奋地指着一盆刚开花的多肉给我看,我正接着一个重要的工作电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挺好”。后来,那盆花很快就枯萎了。

我想起,她有很多次,在晚上我回家后,想跟我说些什么,可看到我疲惫地陷在沙发里,就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说一句“累了吧,快去洗澡吧”。

这些被我忽略的,被我认为是“她懂事”的瞬间,原来,都是一根根扎在她心里的刺。

而我,这个自诩为她遮风挡雨的丈夫,就是那个亲手把刺一根根扎进去的人。

我的手开始发抖,连牌都拿不稳了。

我不想再赢了。我只想让这场该死的游戏赶紧结束。

我开始胡乱出牌,不管不顾,只想快点输掉。

可命运就像是在跟我开一个恶劣的玩笑。越是想输,牌运就越是好。连着,我手里都是天胡的好牌,想输都输不掉。

赵静脱掉了外套。

林晚脱掉了打底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吊带背心。

北方的初冬,即便有暖气,这样穿也足以让人感到寒冷。我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幸运飞艇开奖

“别……别脱了。”我的声音嘶哑,“算我输,我脱。”

说着,我就要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不行。”林晚开口了,这是她沉默了很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游戏,就要有游戏的规则。”

她看着我,那双曾经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只有冰冷的,彻骨的失望。

第4e章 最后的赢家

牌局进行到后半夜,红酒已经见底了。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酒精和绝望混合的气味。茶几上,牌被我们反复洗着,上面的图案都有些模糊了。

赵静身上只剩下一件T恤和长裤,她似乎也有些累了,不再像开始时那样言辞犀利,只是安静地打着牌,偶尔瞥我一眼,眼神复杂。

而林晚,她身上只剩下最后两件衣服——一件吊带背心和一条家居长裤。

我的身上,依旧是出门时的那套行头,衬衫、西裤,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就像我这个人一样,永远维持着一个看似体面、无懈可击的外壳。

可我的内心,早已被这场游戏搅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

我手里捏着新一轮的牌,心不在焉。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晚身上。她冷得嘴唇都有些发白了,却依然固执地挺直了背,仿佛在用这种方式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我多想走过去,把我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对不起,我们不玩了”。

可我知道,我不能。

她用这场荒唐的游戏,在我、她和赵静之间,划下了一道楚河汉界。在游戏结束之前,我跨不过去。

“我叫地主。”我的声音干涩。

牌发下来,我又是地主。手里两个王,两个2,还有一串飞机。是稳赢的牌。

我看着手里的牌,感觉它们像一块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生疼。

出牌的时候,我的手指都在抖。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在打。我多希望赵静或者林晚能有个炸弹,能把我这手好牌压下去。

可是没有。

她们的牌散乱不堪,一路被我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很快,我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牌。

而林晚和赵静,手里的牌都还有一大把。

这一局,她们俩都输了。

“脱吧。”我低着头,不敢看她们,声音轻得像梦呓。

赵静看了一眼林晚,叹了口气,脱掉了脚上的袜子。这是她身上除了贴身衣物外,最后一件可以脱的东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晚身上。

她沉默着,缓缓地抬起手,捏住了自己吊带背心的下摆。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

“不要!”我终于失控地喊了出来,伸手要去抓住她的手。

我的指尖离她的手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她却躲开了。

她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有委屈,有悲伤,有失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

然后,她慢慢地,把那件薄薄的背心从头上脱了下来。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我赢了,赢了这一局。可我感觉自己输掉了整个世界。

“游戏……还没结束。”赵静的声音打破了死寂,“陈阳,你还没赢到最后。林晚身上,不还剩一件吗?”

我猛地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血丝:“赵静!你够了!”

“我够了?”赵静冷笑,“陈阳,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场游戏,根本就不是为了输赢。我们只是想让你看一看,当一个人在你面前,被你亲手逼迫着,一点点剥掉所有的伪装和保护,最后变得脆弱不堪、无所遁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林晚这几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她对你的期待,对你的爱,对这个家的希望,就像这些衣服一样,被你一次次的‘无心之失’,一次次的‘理所应当’,一件一件地,亲手剥掉了!你懂吗?”

懂吗?

我懂了。

在这一刻,我什么都懂了。

原来,这场游戏,自始至终,目标只有我一个。她们不是在斗地主,她们是在控诉。控诉我的冷漠,控诉我的疏忽,控诉我用自以为是的“爱”,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我看着林晚,她抱着双臂,无声地流着眼泪。那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也落在了我的心上,砸出一个个滚烫的洞。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最后一把。”林晚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

她自己拿起了牌,重新洗好,发给我们。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像是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牌,一把烂牌,烂到无可救药。

我心里竟然有了一丝解脱。

终于,可以输了。

可我没想到,林晚和赵静的牌,比我的更烂。

牌局的走向,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悬念。无论我怎么想输,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当我打出最后一张牌时,林晚手里还剩下半副牌。

她输了。

按照规则,她要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第5章 空无一人的房间

林晚看着桌上我打出的那张牌,看了很久。

然后,她慢慢地站起身,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她只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平静到近乎死寂的眼神看着我。

接着,她转身走进了卧室。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紧接着,是反锁的声音。

赵静也站了起来,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愤怒,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她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晚晚,我先进去了。”

门里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门开了一道缝,赵静闪身进去,门又立刻关上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一桌狼藉的扑克牌,两个空了的红酒瓶,以及散落在沙发和地上的,属于林晚和赵静的那些衣服、饰品。

我赢了。

我把她们两个赢到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然后她们都离开了我。

我成了这场荒唐赌局里,唯一的、穿着整整齐齐的赢家。

空调还在不知疲倦地吹着冷风,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我的四肢百骸,我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灼热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我缓缓地走到茶几边,弯下腰,捡起了林晚脱下的那件白色毛衣。

毛衣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她常用的那款洗衣液的清香。我把脸埋进柔软的毛料里,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的味道,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我这个混蛋!

我以为我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我以为我赚钱养家就是对她最大的爱。我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冰冷的房子里,应付着生活里所有的琐碎和孤独。我用“我很忙”、“我累了”做借口,一次次地推开她伸过来的手。

我甚至,都快忘了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件一件地,把她的衣服叠好。那根被她当做彩头输掉的发绳,那对我们五周年纪念的耳环,那块她生日我送的手表……

每一样东西,都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开了。

赵静走了出来,她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走到我面前,把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我。

“这是林晚让我给你的。”她的声音很疲惫。

我颤抖着手打开,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末尾处,林晚已经签好了她的名字。那字迹,一笔一划,都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为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就因为……这些事?就因为我忽略了她?我们有七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不堪一击的不是感情,陈阳,是你。”赵静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攻击性,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悲哀,“你不是忽略了她,你是根本就没看见过她。你看见的,只是一个‘妻子’的身份,一个需要你用物质来供养的符号。你从来没有真正地去看过林晚这个人,她想要什么,她害怕什么,她为什么开心,又为什么难过。”

“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迷上养多肉吗?因为她太孤单了,她想找点有生命的东西陪着她。你知道她为什么想去看那场话剧吗?因为那是她大学时最喜欢的话剧社排演的,她想去找回一点青春的感觉。你知道她为什么不用你买的那个包吗?因为她当时随口提了一句喜欢的,是旁边那个帆布款的,只要几百块钱。你用两万块的包,堵住了她几百块的喜欢,你觉得这是爱吗?不,这是炫耀,是你对你自己赚钱能力的一种炫耀和肯定,跟她无关。”

赵静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将我伪装坚硬的外壳砸得粉碎。

我无言以对。

原来,我所以为的付出,在她看来,只是一场又一场的自我感动。

“她今晚……会跟我谈谈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赵静摇了摇头:“她累了。她说,她不想再用后半辈子,去教一个男人怎么爱她。她说,她也想被人当成宝贝,而不是一个需要定时缴纳‘供养费’的负担。”

说完,赵静拿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防盗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也隔绝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突然明白了。

今晚,我赢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不是林晚的长裤,而是我的婚姻。

我把它,彻彻底底地,赢没了。

第6章 一夜白头

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我就那么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一动不动。天花板上的灯忘了关,惨白的光照在我身上,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个孤独的问号。

我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我的手汗浸得有些濡湿、卷曲。

我不敢去敲那扇门。

我害怕听到门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更害怕里面一片死寂,仿佛那扇门隔开的,已经是两个世界。

我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地回放着我们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大学校园里,她穿着白裙子,在图书馆的阳光下安静看书的样子。我们第一次牵手时,她手心里的汗。我第一次吻她时,她紧张到颤抖的睫毛。毕业时,我们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一起吃着泡面,规划着未来。我说,以后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这么辛苦。

我以为我做到了。

我给了她大房子,给了她车子,给了她用不完的钱。我把我们的生活,打造成了一个看似完美的样板间,却忘了问她,这是不是她想要的家。

家,不应该只是一个房子。

家,应该是有温度的,有笑声的,有回应的。

而我,亲手把我们的家,变成了一座华丽的,却冰冷的坟墓。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第一缕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斑。

我熬了一夜,眼睛酸涩胀痛,布满了红血丝。我觉得自己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卧室的门,终于开了。

林晚走了出来。她也换好了衣服,是一身要去远门的样子,旁边还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她也一夜没睡,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我们四目相对,隔着几米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

“你要走?”我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沙哑。

她点了点头,没有看我,目光落在别处:“我回我爸妈那住一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

“这份协议……”我举起手里的纸,“一定要这样吗?”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答。

“陈阳,”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你知道吗?压垮我的,不是你忘了纪念日,也不是你记错了包的款式。是昨天晚上,在牌桌上,你明明有机会可以停下来。”

我的心猛地一抽。

“当赵静提议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当我说‘好啊’的时候,你如果能坚决地反对,告诉我‘老婆,别闹,这种游戏我们不玩’,然后拉着我的手回房间,事情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我脱下第一件衣服的时候,你如果能冲过来抱住我,问我到底怎么了,而不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我胡闹,我也许就会心软。”

“甚至,到最后,你明明可以输的。你可以故意打错一张牌,你可以选择放弃。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结束那场酷刑。可是你没有。你只是……一直赢,一直赢,赢到了最后。”

她说到这里,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你赢牌的样子,跟你平时在工作里,在生活里,一模一样。冷静,理智,永远在计算,永远在权衡利弊。陈阳,我不是你的项目,我不需要你用最优的方案来对待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想要的,不是一个永远正确的合作伙伴,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在我冷的时候,给我披件衣服的丈夫。”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把我伪装的理性和强大,一层一层地剥开,露出了里面最自私、最冷酷的内核。

是啊,我为什么没有停下来?

因为我的自尊心,因为我的好胜心,因为我觉得她们在挑衅我,所以我必须赢。我把这场本该是情感求救的信号,当成了一场权力的博弈。

我用我的“赢”,彻底把她推开了。

“对不起……”我站起身,想向她走过去,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晚晚,我错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改,我把工作都推掉,我陪你,我们……”

“晚了,陈阳。”她打断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我累了,真的累了。”

她拉起行李箱,向门口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那个我看了七年,无比熟悉的背影,在这一刻,却显得那么陌生,那么决绝。

她走到玄关,换鞋,开门。

整个过程,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门开了,又关上。

这一次,我知道,她是真的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晨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可我却觉得,我的世界,天黑了。

第7章 缺席的温度

林晚走后的第一个星期,我像是活在一场醒不来的噩梦里。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家具还是那些家具,可整个空间都变得空旷而死寂。我每天下班回家,打开门的瞬间,再也闻不到熟悉的饭菜香,再也听不到那句“你回来啦”。

迎接我的,只有一室的清冷和黑暗。

我开始疯狂地给她打电话,发微信。

电话,无人接听。微信,石沉大海。

我去了她父母家,叔叔阿姨对我很客气,但言语间充满了疏离。他们告诉我,林晚不在家,她出去旅游散心了,他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明白,这是托词。她只是不想见我。

公司里的项目还在继续,我强迫自己投入工作,用海量的数据和会议来麻痹自己。可每到夜深人静,那种蚀骨的思念和悔恨,就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我瘦了很多,眼窝深陷,胡子拉碴,镜子里的那个人,陌生得让我自己都害怕。

第二个星期,我请了长假。这是我工作以来,第一次请超过三天的假。

我没有出门,就把自己关在家里。我开始学着做饭,按照林晚以前最喜欢做的菜式,一道一道地尝试。可我做出来的东西,总是缺了点什么味道。

我打扫卫生,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擦得一尘不染。我把她养的那些多肉,一盆一盆地搬到阳光最好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浇水。可有几盆,还是不可避免地枯萎了。

我做着所有她以前为我做的事情,才迟钝地意识到,那些被我视为理所当然的日常,背后是多么巨大的付出和耐心。

有一天下午,我在整理书房时,无意间翻到了一个旧相册。

里面全是我们大学时的照片。照片里的林晚,笑得那么灿烂,眼睛里像是有星星。而她身边的我,也是一脸青涩的笑容,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模糊了视线。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弄丢了那个爱笑的女孩?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现在这个,只知道工作,只知道输赢,面目可憎的男人?

相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电影票根,已经有些褪色了。是我追她的时候,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电影。我甚至都忘了电影叫什么名字。

票根的背面,是她用娟秀的字迹写的一行小字:

“希望陈阳,永远是我的太阳。”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剜了一刀。

我没有成为她的太阳。我变成了遮住她阳光的乌云,变成了让她感到寒冷的冰块。

我终于明白,赵静说得没错。我不是不爱她,我是用错了方式。我把爱当成了一项需要完成的任务,一个可以用物质来量化的指标。我以为我给了她一个金色的鸟笼,却没发现,她真正想要的,是和我在同一片天空下自由飞翔。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给我的上司打了电话,辞职了。

那个我曾经梦寐以求,为之奋斗了无数个日夜的总监位置,在失去林晚的痛苦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微不足道。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连我最爱的人都留不住,那我赢了全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我开始给林晚写信。不是微信,而是用笔,一字一句地写在信纸上。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看,甚至不知道这些信能不能送到她手上。我只是想写。

我写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写我当时的心动。

我写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窘迫又快乐的日子。

我写我对那晚牌局的忏悔,写我对自己的厌恶。

我写我这些天的反思,写我终于明白了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请求她原谅,也没有要求她回来。我只是把我这些年积压在心里,却从未说出口的话,全部都写了下来。

每一封信的结尾,我都会写上同一句话:

“晚晚,对不起。以前,我总想为你赢下整个世界。现在我才明白,我的世界,只有你。”

我把信,一封一封地,投进她父母家小区的邮筒里。

做完这一切,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必须改变。我要找回那个最初的,懂得如何去爱的陈阳。

无论她,还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第8章 暖阳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去冬来。

我卖掉了市中心那套大房子,换了一套郊区的小公寓。我找了一份相对清闲的工作,不再追求升职加薪,每天准时上下班。

我开始学习生活。

我学会了分辨菜场里哪家的蔬菜最新鲜,学会了煲一锅暖暖的汤,学会了在周末的午后,泡一壶茶,安安静静地看一本书。

我养的那些多肉,在我笨拙的照料下,竟然奇迹般地都活了下来,甚至有一盆,在冬日的暖阳里,开出了一朵小小的,黄色的花。

我还是会定期给林晚写信,就像一种习惯。我跟她分享我的生活,告诉她我今天做了什么菜,看到了什么有趣的风景,读了什么有意思的书。

我不再期待她的回信。这更像是我与自己的对话,一场漫长的自我救赎。

转眼,就到了春节。

除夕夜,万家灯火。我一个人,简单地做了两个菜,开了一瓶啤酒,对着窗外的烟花,默默地喝着。

孤独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我笼罩。我无比地想念林晚。想念她包的饺子,想念她看春晚时咯咯的笑声,想念她靠在我肩膀上,一起守岁的温暖。

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就在我以为是打错了,准备挂断的时候,一个熟悉到让我心痛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新年快乐。”

是林晚。

幸运飞艇人工计划 我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决堤了。

我握着手机,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你……还好吗?”她在那头,小心翼翼地问。

“不好,”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没有你,我一点都不好。”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你的信,我……都看了。”她轻声说,“我爸妈转给我的。”

“晚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陈阳,”她顿了顿,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楼下那家咖啡馆,你……愿不愿意,请我喝杯咖啡?”

我愣住了。

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像电流一样击中了我。

“愿意!我愿意!”我语无伦次地喊着,抓起外套就往外冲,“你等我!我马上到!不,你别动,你在哪家咖啡馆?我过去找你!”

我甚至忘了问她在哪座城市,哪个小区。

电话那头,传来了她一声低低的,带着些许无奈的轻笑。这是这几个月来,我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

“我就在……我们以前的家,楼下。”

我挂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冲下楼,发动了车子。

车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驰,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我既期待,又害怕。我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

当我终于赶到那个熟悉的小区时,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就站在那家我们常去的咖啡馆门口,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在夜色和灯光下,显得那么温暖。

我停好车,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

她也看到了我,就那么安静地站着,看着我。

我们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隔着几个月的分别,也隔着一场几乎毁掉一切的伤痛。

我走到她面前,站定。

看着她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看着她清减了许多的脸庞,看着她那双依旧清澈,却多了几分沧桑的眼睛,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我只是笨拙地,解下了自己的围巾,小心翼翼地,围在了她的脖子上。

“外面冷,怎么不进去等。”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我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又摸了摸我鬓角不知何时生出的几根白发。

“你瘦了,”她轻声说,“也老了。”

“因为……我的太阳,不见了。”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了我。

我僵硬了片刻,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馨香,在这一刻,失而复得。

我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滚烫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领。

“对不起……晚晚,对不起……”

“陈阳,”她在我的怀里,闷闷地说,“以后,不要再玩斗地主了,好不好?”

“不玩了,”我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以后,我们只玩真心话。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远处的夜空中,又一朵绚烂的烟花升起,照亮了我们紧紧相拥的身影。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生活不是一场牌局,不需要精密的计算和所谓的输赢。它需要的,是在对方冷的时候,为她披上一件衣服的本能;是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的温柔。

而这些,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慢慢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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