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缘之恋游戏攻略(长篇小说心之恋心与情的抉择第一章)

逆缘之恋游戏攻略(长篇小说心之恋心与情的抉择第一章)

admin 2025-10-25 看点 1 次浏览 0个评论

长篇小说《心之恋:心与情的抉择》

长篇小说《心之恋:心与情的抉择》第一章

作品简介:

本书通过故事的架构,以对话的手法,在小说中加杂了大量对传统文化的个人认知与人生感悟。以期盼大众重新认识传统文化中的精华,接而抛除糟糠,为“文化复兴”略尽绵薄之力。

居住在中原腹地的小玉器商,一位25岁的男孩子,与两年前的中国南方,无意之中,接触了一次传统文化的静心营后,成为一名传统文化爱好者。此时,年轻人在网络中,结识了一位单纯的女孩子,开始了一段网络的柏拉图之恋。只因为女孩子是北京人,家庭条件良好,与相对贫穷的男孩身份地位不同,便遭到了她身边长辈亲朋的阻挠。最后,女孩子选择了出国,远走澳洲;而悲痛之下的男孩子,在自己的家乡,通过一群朋友,把沉寂已久的墨山玉推到了历史高峰,造就了一个神话…

前言

   当今世间,现实与网络之中,各类高人争相露面,以期获得众人对自己学术的认可。本人虚度27年,学识不足,本无意前来争论,只不过机缘之下,才促使创作了这本小说。仅希望书中的个人观点,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使传统文化的智慧逐渐明了,为“文化复兴”略尽绵薄之力,而有关内容的正确与否,还需有识之士的多加指点。

   

   数千年来,人类不断的发展科技,但对宇宙的了解依然有限。人们总在向外探索真理,往往忽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传统文化的“心”智慧早已指明,当众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心时,“宇宙的运行规律”自然明了。

   

   当今时代,五彩斑斓,绝大多数人鬼迷心窍,被物欲掩盖了心的力量。

   

   “心”是什么?每当提及此类问题,周围的很多人都会从生理、精神、哲学、宗教等等的古今论证给出答案。他们的答案都是正确的,然而回答问题的人,到底是不是在拾前人的牙慧就不得而知了。

   

   通常,我们把“心念”视为一体,其实想浅显易懂的明白“心”,只需把“心念”一分为二。当明白“念头”是“心”所生时,再理解“本心”的含义,就能彻悟中华传统文化的关键:本心即“道”。

   

   念头,产自我们平时的所思所想,对境产生的想法。在传统文化的经典中曾描述:“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人们在弹指之间,就会有四百个念头的出现,可见一念何其短暂。

   

   人生在世,难免会经历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我们这些感受的产生,就缘自当下的每个念头。万物静观皆自得,只有让内心保持在一种虚静的状态,才有可能快速的分辨出这些念头的缘起缘灭,从而看到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

   

   常人总是执着在当下的念头之中,对自己有利就快乐,对自己无利就痛苦,却不去思索这些苦与乐从哪儿来。其实这些感受都是由自己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思维形成,每一个当下的心念造成,继而引起结果。但多数人不去追究事情的起因,只在接受痛苦的结果时才开始反思,然后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执迷在当下的苦与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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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循环,生生不息,所以有智慧的人总是尽量消除自己的不良心念,但普通人却为了追寻自己认为的快乐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包括这部小说。因此,只希望看到之人能够有所感悟,而不是执迷在其中的文字言论中。

再者,传统文化的『儒释道』等哲学体系,并非玄之又玄的,是可以用现代思维,进行逻辑推演的。当然,以宗教的思维,去理解一些传统文化的思想,容易产生迷信,所以用逻辑思辨的方式,进行传统文化的解读,也是发展『儒释道』等哲学体系的关键。

   

   最后,期盼“文化复兴”的时代快速到来。

逻辑心学

   2011年4月(修订于2025年)

第一章:重游墨山

  1

   春节刚过,午后阳光懒洋洋的,空气中还有丝丝寒意。

   

   通往山顶道观的石阶上难得的冷清,没有了香客和前来观光的游客,连几张木制简易柜台后面,卖香火的附近村民也不知去向。身穿黑色休闲服的郑文峰站在道观门前白色大理石栏杆旁,静静的眺望南面的古城。

   

   墨山位于古城市北三公里处,海拔近400米,山体浑圆,相比高山峻岭,称为小土包也不为过。然而墨山虽小,却以“墨山玉”之名响彻大江南北。

   

   道观建在墨山最顶端,站在此处南望,古城全景尽收眼底。

   

   古城,地处中原,在汉文化中曾有浓重一笔,相对于大城市的喧嚣,这里多了些古朴与宁静。

   

   只见城市公路四通八达,高楼林立,古城的母亲河——汉水河,像一条玉带从东南环城而过。

   

   孙永生在道观内,参访过所有的殿堂后,并没发现刚和道童聊天的郑文峰,知道他已经离去,便径直走向观外。

   

   孙永生一张满面胡子茬的脸和从不修整的发型,再加上成熟的服饰,三十岁的人常常让人误以为四十几岁。近几年,他的玉雕加工作坊,在墨山附近也是首屈一指,财富已经今非昔比,然而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有神和纯净。他迈着自己独特而又搞笑的八字步,悄悄的走到郑文峰背后,大喊了一声:“文峰!”

   

   郑文峰心一颤、微微一怔,而宁静的脸庞却露出笑容,说:“拜访过道观,是不是还要再去山下的寺庙转转?”

   

   孙永生看着没有任何波澜的他,笑道:“两年没见,从当年平静中的喜怒无常,到如今平静中的安祥,快得『道』了?”

   

   郑文峰微微一笑,说:“道生万物之后,又在万物之内,成为其本性。咱们的本性,本来就是『道』,谈何得不得的?”

   

   孙永生沉思片刻,还是没有搞懂这句话的含义,叹声说道:“辩不过你,也没有必要争辩,毕竟你实修实证"中华传统文化"这么多年,而对“儒释道”哲学思想的领悟更远超常人。但一直不明白,别人来这种神圣的地方,是寻求心灵的慰籍,你不拜就算了,可每次过来,总是找小和尚、小道士聊一会就走,难道里面的大师,还不如这些小家伙吗?”

   

   郑文峰没有回答,看向远方,似乎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良久,他指了指道观下面不远处的凉亭,说:“去那里休息一会儿,很久没和你聊天了,也想知道最近你的生意如何。”

   

   孙永生沉默,随之点了点头。

   

  2

   满山的合欢、香樟林还没有发芽,站在精美的木雕凉亭,举头看向这座历经沧桑的千年道观,多年前的那份古朴再也无处可寻。自从“墨山玉”闻名海内外之后,坐拥宝山的道观扩建过几次,大门的城墙也重新修整过,除去里面几间没拆的古董小屋,其他飞檐翘角、青砖绿瓦的大殿,与全国各地的旅游胜地大同小异。

   

   孙永生掏出口袋里包装讲究的纸巾,擦拭着一张木条长椅。随后,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用手示意,请郑文峰坐下。

   

   期间,郑文峰默默的看着他一举一动,等坐到擦过的椅子上后,问:“你的变化很大,最近过的好吗?生意怎么样?”

   

   孙永生想了想,有些尴尬的说:“自从这一块成为加工基地,又借着‘墨山玉’的东风,生意相比以前好太多了。但有些时候,各方面人际关系复杂,注意事项太过繁琐,弄的头晕脑涨。我的性格过于随意,与人交往中经常说错话,远没有我们在一起自在。”

   

   郑文峰一笑,说:“你是做技术的,又不是搞营销的,能搞多少算多少,不要强迫自己。只要干好自己本职的工作,至少生存不成问题。钱,得多得少随缘。”

   

   孙永生苦笑道:“是呀,刚开始很痛苦,后来慢慢想通了,只要我们工艺技术好,就会有人找我们加工。咱生来脑子笨,没有别人灵活,现在有口饭吃,还有几个工人帮忙,知足了。再说,张广房大哥这两年一直帮衬着,有时一些应酬之类的杂事,都替我挡了。”

   

   在孙永生的诉说之下,郑文峰想起那位肥头大耳的大哥。当年,他们仨与几位朋友,一同策划了“墨山玉”的炒作。随之,问:“张大哥现在怎么样?”

   

   孙永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表盘的指针显示,目前的时间为三点,随即说道:“和你离开时一个样子,天天和那帮小矿主联络感情,但这个时间他一般不在山上。毕竟下午两点之后,很少有人再买卖玉料,他基本就离开了。当然,今天不知在不在,等会儿咱们下山时拐弯去玉矿看看,不就知道了?对了,听说最近他和小矿主们合伙在省城开了一家大型饭店,生意不错。”

   

   郑文峰回忆张广房,早年独来独往的性格,不仅叹道:“张大哥到底久经沙场,意志力足够强大,性格说变就能变过来。他从当初自由自在的习性,到现在能彻底放下自己,去团结以前厌恶的人,还与对方合作,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及的。”

   

   “唯一不明白的,张大哥竟在山下办了家养老院,专门收容孤寡老人,周围有说他是为名的,有说他是钱挣的多了,做贼心虚,反正说什么难听的都有。这世道,做好人都这么难。”孙永生想起近年张广房的所作所为,苦笑着说。

   

郑文峰知道,在这个人心复杂的时代,一旦成为公众人物,就难逃被人争议的局面。他笑了笑,说:“只要自己有心就行了,倘若活在别人声音里,是很难做成大事的。张大哥不是那类人,所以他也不会在意。”

   

   “是呀,张大哥真的非常出色。”孙永生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精致包装的香烟,随手递给了郑文峰一支。

   

   郑文峰摆摆手,说:“前段时间闭门打坐很久,一直在加强定力。现在心静了,没以前那般烦躁,而在『国学中心』也不充许抽烟,就戒了。”

   

   “始终搞不明白,你所谓的静心与定力,到底是什么境界?难道不好好的在红尘生活,去过苦修的日子,就是人生的最终追求?”孙永生点上烟,又问:“是不是酒也戒了?”

   

   郑文峰沉默片刻后,没有回答他前面的问题,只是点点头,说:“是的。”

   

   孙永生有些疑惑的问:“你不是悟『道』了,怎么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郑文峰说:“理论上明白『道』,与真正的到达『道』的境界,是有很大区别的。如老子在《道德经》中描述的境界,倘若你能搞懂,那么就是理论上明白,而只有你能做到,才能抛弃一切条条框框,到达『酒肉穿肠过,不再扰自心』的境界。悟后起修,就是绝大部分理论上明白的人,还要进行静心修行。只有到达『致虚极、守静笃』的道家境界,才能除去自身长年积累的不良习性,最终『与道合一』。”

   孙永生思索良久,然后盯着郑文峰问:“既然『明白与到达』这么复杂,那么你是怎么悟『道』的?”他一直搞不懂的,是早年郑文峰,只去过几天的国学培训机构,就开始迷恋上了静心、悟道。

   “从心悟道。只要了解本心,与传统文化里面描述的『本性即道』相同,再从心念入手,即可当下顿悟。”郑文峰不假思索的回答。

“怎么看到心念?”孙永生追问。

“简单的说,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是心念在驱动。”郑文峰看了一眼孙永生,又笑着说:“复杂的说,可以通过身体的动作,比如走路、扫地、任何肢体的运动,从而理解是由心念在驱动;可以通过感受的产生,比如我们身体对温度的感受、对食物的酸甜苦辣的感受,从而理解是由心念在驱动;可以通过心念的生灭,比如我们每时每刻经历的喜怒哀乐,从而理解是由心念在驱动;可以通过对大自然的认知,比如看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我们都会产生评判,从而理解也是由心念在驱动。”

   

   孙永生听懂对方的话中之话,然而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呵呵一笑。对方之所以把答案,分为“简单与复杂”,是怕自己听不懂,所以才把语言尽量简化。他接着说:“明知我的脑子,没有你们转的快,但这番话,还是能听懂的。以你所论,修行静心,只是为了看到『心念』?”

郑文峰赞许的点点头,继续说:“看到心念的前提,必须先达到一个宁静的状态,不然,我们的内心,如一杯浑浊的泥浆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而只有在宁静的状态下,泥浆才会慢慢沉淀,才能看清杯中的一切。怎样才能使“心”宁静下来?《大学》有云: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可解释为:修习专注可以获得禅定,而禅定级别越高,心越比较接近清静。训练专注力的方法,关键在内心的“不散乱”。如我们进行唱歌、打游戏等娱乐活动时,虽可以达到“专注”的效果,但很多时候,我们的心是散乱的,使之妄念纷飞,更谈不上清净。 ”

“懂了,唱歌、打游戏等娱乐活动,不能获得专注力。”孙永生似乎有所领悟。

“不是不能达到,而是非常困难。”郑文峰解释道:“普通人的心,原本就是散乱的。如不能先静下来,就去接触这些能瞬间激发情绪的娱乐活动,只能使得妄念更多。但那种定力极强的人,不论何种环境,都有一心不乱的专注力。”

一旁的孙永生,思索着这番话,而郑文峰始终凝视着这座孤山。当年,正是他与一群朋友,促使这座宝山重新焕发了生机。这里,承载太多他的记忆。

   突然,林中窜出一只仓皇而逃的老鼠,而狩猎的狸花猫,紧追其后,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此时此景,孙永生想起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被朋友们庇护着,然后依靠自己精湛的手艺,才在这个行业拥有一席之地。他随口说:“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我们只有找到自己的强项,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生存的路线。”

   郑文峰大概猜出了孙永生的所思所想,点了点头,说:“以你来讲,你的思维、性格不适合去应酬,却赶鸭子上树,不是强人所难吗?人和人是不同的,重要的是自知、扬长避短。如果你没那么多心眼,非要动用那么多心思,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失败不是成功之母吗?难道不能从失败中总结教训?”孙永生回过神,追问一句。

   

   郑文峰解释道:“这句话对也不对,你的人性决定你的高度。如果你与对手的思维不在一个层级,失败早就注定。如下围棋,对方是专业九段,你是专业初段,你觉得自己能胜利吗?商战如战场,你的一次失败,可能就预示死亡,对方根本不会给你机会还手。人贵在自知,孙子有云:‘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你了解自己,发挥自己的优势,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不管对方如何强大,你都有一半的胜利机会。”

   

   孙永生起身把即将燃尽的香烟熄灭,扔到垃圾桶,说:“这样讲就可以理解了,就用三国里面的诸葛亮和周瑜打比方就成,两人都是博弈高手,周瑜棋差一着,开始与诸葛亮对局,就已经注定失败。”

   

   郑文峰赞许地说:“很恰当!周瑜就败在傲,年轻气盛,自识过高。有傲气的人,就会轻视对手,如后来的关羽,太过狂傲,最终败走麦城。而最终获胜的司马懿,就胜在静、稳,自知不是诸葛亮对手,就做好自己擅长的,坚守阵地、静待时机,直到拖死诸葛,取得最终胜利。”

   

   孙永生问:“这就是所谓的以静止动,后发制人?”

   

   郑文峰点点头,说:“是的,‘万物静观皆自得’,只有让内心保持一种静态,才能看到世态发展的细微变化,所以『儒释道』三家,他们的修行之术,都是以心静为前提。先让内心到一种虚空的境界,再看身边的万事万物,一切自然明了。”

   

   孙永生摇了摇头,说:“我的思维还理解不了这么多东西。”说完,他想起这两年,很多人找到他与朋友们,询问郑文峰的去向,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然后问:“先不聊这些事了,谈谈你,这两年都去哪儿了?”

   

   当年,郑文峰虽与朋友们,帮助了“墨山玉”的崛起,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事。那时,他还未从一段伤神的感情中走出来,也不愿抛头露面,所以最终选择离开这座城市。

郑文峰淡淡地说:“找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城市呆了很久。后来,回到当年修行的国学中心,又在那儿住了一段时间。”

   

   孙永生好奇地问:“哪个城市能留你这么久?”

   

   “成都,以前总听说那里气候不错,又号称‘休闲之都’、‘天府之国’,而且文化氛围不错,『儒释道』的场所众多。想着对我的修行,与研究传统文化的哲学思想有益,就去了。”郑文峰回忆这两年的经历时,眼角出现一丝愉悦。

   孙永生追问:“一直呆在国学机构里面?”

   

   郑文峰说:“没有,刚开始去时一个人也不认识,也不想接触太多的人,又想熟悉成都的环境,就应聘了一个大公司的仓库管理员。”

   

   孙永生笑道:“以前咱们一穷二白,过些清苦的生活还可以,但现在张大哥矿上留给你的一成股份,也不至于跑那么远,去给人打工。”

   

   郑文峰微微一笑,说:“太热闹的工作与清静相违背,仓库管理员见的人不多,又可以熟悉一个城市的环境,就这样混了很久。”

   

   看着眼前二十多年的好友,孙永生越来越搞不懂他。对方做事的方式,总是与众不同,周围没人理解他做每一件事到底为了什么,他也从不多解释。

   

   孙永生侧身指着凉亭附近的一条山路,说:“从这条小路走,2号玉矿没多远,要不我们去矿上转转,顺便问问张大哥今天在不在?”

   

   郑文峰点头同意。

   

   

   3

   这条小路显然很久都没人走过,路面铺着厚厚一层落叶,树林中的光秃秃带刺的灌木也向路中间探出了脑袋,不时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从里面飞了出来。此时,山下寺庙的阵阵钟声,随着微风传来,使得周围的环境,更显祥和。

   

   孙永生在前面,扶着路旁的一棵小树,喘着粗气说:“张大哥这两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人脉是越来越广。刚上山时,不知你有没有留意,山门口那家最大的玉器行,就是他开的。”

   

   郑文峰依稀想起山门口,有间装修精美的玉器店。当时,他还多看了两眼,赞叹店面的奢华程度,但今天来墨山是为了上山,所以也没进去参观。毕竟,这些年,他见过太多的玉雕精品。

郑文峰走到孙永生身边,说:“张大哥到底比我们年长几岁,在社会的染缸里闯荡多年。他对于商业运作和关系网的建立,包括适应能力,不是你我能比的。”

   

   “那是,和他一起去应酬过几次。不论对方是三教九流,还是高官富贾,不温不火的性格,说话句句到位,让人辩无可辩。”孙永生面露悦色的回答。

   

   郑文峰笑笑,说:“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有人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如果论技术、对玉料的辨别,他肯定不能和你相比。”

   

   孙永生听到对自己的称赞,呵呵一笑,说:“他也累呀。前段时间,我们两人喝酒,他醉了,告诉我:等玉矿五年的承包到期后,找你去,可以远离喧嚣清净清净。”

   

   郑文峰苦笑道:“他的性格,即便找我,也是在逃避,只是暂时清净清净,想放下太难。他对物欲的要求的过多,而欲望越强就越痛苦。这一点,就不如你,所以他永远不能获得你的快乐。”

   

   孙永生说:“欲望越强就越痛苦?也许吧,前段时间我就为做不到如张大哥一样出色而痛苦,后来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再没去想过,慢慢就好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才明白,当自已做不到,而非要去强求的时候,就是增加了执著,那么必然会痛苦。”

   

   郑文峰点点头,说:“你的这种性格,已注定你的快乐。”

   

   十分钟的路程后,眼前出现一片200平米左右的空场。矿口附近非常整洁,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石块,平整的场地旁边,有几间简易的小房子,而小房子一侧,是一条运石料上下山的土路。

   

  小房子的门前,坐着两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们的长相有些相似,并且都身穿蓝色工作服,正围着一套黑色的圆型石制桌椅喝茶。当看到他们两人过来,便起身相迎,并笑着说:“孙老板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视察工作?以前,请都请不动,玉料都是让徒弟过来拉的。”

   

   孙永生从口袋掏出烟,递给他俩,随之给他们点上,然后指着郑文峰说:“这位是你们玉矿的参股……。”但话还没说完,郑文峰就拉了拉刘永生,打断了他的谈话,并微笑着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玉矿老板,一位很久没见面的朋友,今天没事上山看看风景,路过此地,顺便来参观一下。”

   

   孙永生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随后开始介绍他们两人,说:“他们是兄弟俩,主管2号玉矿的采挖,刚说话的是老大,叫王刚,另一位叫王强。”

   

   孙永生介绍完毕,郑文峰礼貌性的伸出右手与两人握了握,说:“一直喜欢玉器,但对玉料原石的鉴别还分不太清楚,以后要请两位大哥多多指教。”

   

   王刚哈哈一笑,说:“既然都是朋友,能帮助的尽管言语。这边有山上新鲜的毛峰茶,水也是矿里刚提出来的山泉水,快来品尝一下。”

   

   王强收拾了一下黑色石桌上面的杂物,请郑文峰两人坐在圆型石椅上,又从屋子里面拿出了两个泛着红色的圆型石杯。石杯宽高大约有八公分左右,杯壁雕有龙凤。郑文峰刚开始也没留意,当看到两个做工精湛的石杯,才明白这些石制品都是墨山玉制成的,石桌椅也是一套,一桌四椅。

   

   王刚分别往玉杯中加入茶叶,提起冒着热气的电水壶,依次冲入热水,说:“这里没有遮风挡雨的地儿,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地方简陋,不要见怪。请品一品山上的绿茶,不知合不合口味。”

   

   郑文峰端起玉杯,看到杯内茶叶嫩绿且匀整,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还有一股熟板栗的味道,沁人心肺。虽郑文峰不善饮茶,也不禁赞了一声:“好茶!”

   

   孙永生品了一口,笑着说:“还地方简陋?坐着墨玉的桌椅,用着芙蓉玉的茶杯,喝着上好的绿茶,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你还不知足?”

   

   王刚哈哈一笑,说:“比你差远了,再说这些玉制品又不是我们的,别人订做,还没拉走罢了。我们哪儿有闲钱玩这些?我们是受苦的命,天天不是在外边风吹日晒,就是在矿里暗无天日,还有世间一堆乱七八糟的杂事。有时想想,还不如山顶道观与山下寺庙的出家人,那么悠闲自得。”

   

   孙永生看了郑文峰一眼,抿着嘴笑道:“那你怎么不去出家呢?每天不用考虑太多事,就能吃喝不愁。”

   

   王刚叹气道:“你说的轻松,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靠这点工资生活。就算我想,他们能放吗?”

   

   孙永生说:“你看看,自己都承认了,关键是舍不得、放不下,还找理由?”

   

   郑文峰笑了笑,说:“是呀,明天去庙里,找他们商量商量,让来咱儿矿上干两天活,体验一下百姓的疾苦,那样才能真正普渡众生。”

   

   众人一阵欢笑过后,几个工人从矿口拉出了一批玉料,孙永生便陪着兄弟二人去看新采出来的玉矿石了。郑文峰给自己续了一次茶水,随之两眼望向远方,不知在思索什么。

   

   二十分钟后,孙永生从屋内出来,说:“坐这里发什么呆,怎么不进屋里看看?这批玉料成色不错。刚问过他们,张大哥近几天好像去省城了,没在家。”

   

   郑文峰喝了一口茶,说:“原石看不懂,也没太大兴趣。既然张大哥不在,如果没什么其它事,咱们先走,到别处转转?”

   

   “好的,等下就走。”孙永生看了他一眼,有意无意地说:“今天这批新挖的玉料,成色不错。前两天,林亚伟店里有人订了一套工艺品和几件玉牌,她把图纸给我看了看,这两天正打算找点原料加工。刚见到几块原石还可以,让他们先替我留着。”

   

   郑文峰听到林亚伟的名字,神色微变,然后沉默片刻,问:“她现在好吗?”

   

   “过的不错,‘古城玉阁’这块招牌在她手中快成古城一景了,来旅游的人都要去转转,连锁加盟店更是墨山玉第一品牌,占领了高中档玉器行业很大份额。”孙永生见到他的神色逐渐恢复,说:“现在,她经常参加慈善活动,领养很多孤儿。估计过几个月就要结婚,对方是位民间工艺美术大师,比她大五岁,在古城也算小有名气。追求她很长时间,最终才被打动。他们郎才女貌,很般配。”

   

   郑文峰的脑海,出现一位百媚千娇的美女,随之又回忆起,当年与对方接触的点点滴滴,然后说:“内心拥有爱的人,才是幸福的。心慈则貌美,她会越来越漂亮的。”

   

   孙永生笑着说:“幸亏这块招牌在林亚伟手里,如果在你那儿,估计早破产了。”

   

   郑文峰平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没有说话。

   

   “周围的人都在变化,以前只为钱厮杀的张大哥和林亚伟,现在搞起慈善,而你……。”孙永生欲言又止。

   

   郑文峰疑问道:“我?怎么了?”

   

   孙永生回头看到屋内忙碌的兄弟两人,对郑文峰说:“一会儿再聊,我们走吧。”他转身朝着屋里,大声地说:“两位兄弟有时间去我那儿喝酒,我们还有些其它事,先走了。”

   

   王强听到后,从屋里走了出来,说:“今天忙,真不好意思,招呼不周。大哥还在清点玉料,我们就不送了。”

   

   郑文峰朝王强挥了挥手,说:“谢谢你们的茶,再见。”说完,孙永生带着他,从小屋一侧的土路朝山下走去。

   

   

   4

   一条通往山顶的水泥路出现眼前,路的两边栽满柏树,柏树后面是成片的雪松林。放眼望去,满是绿色,给这个季节带来了一些春的希望。

   

   上山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外地游客相互拍照留念。一对二十岁左右的小情侣看到郑文峰,过来请他帮助拍照,郑文峰欣然同意。这里的喧哗,与刚才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孙永生跑到一小石碑处,上面刻有“自强不息”四个大字,他对郑文峰招招手,说:“过来看看,这块石碑是我做的。去年高大哥来这里考察,我们就是站在这儿合影的。要不,咱俩拍张照,留个纪念?”

   

   郑文峰摇摇头,说:“纪念这东西,谁也不知道结果是对是错,而我的定力还不能够将狂躁的心息下,平静面对当下的起伏,更没有对境去磨练心性的能力,所以这么多年,你见我拍过几张照?”

   “想和你拍张照都这么难,还长篇大论。”孙永生笑着说:“看看高大哥,年龄比我们大二十几岁,现在是省长助理,也没你这么大架子。”

   

   郑文峰沉思良久过后,说:“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这座城市,这座宝山,不会这么快名扬四海,更不会有你、有张大哥的今天,这个城市的人应该记得他。”

   

   孙永生赞同地说:“是呀,生存在世间,做任何事都不容易,当官也难。不过前两天听张大哥讲,高大哥近段时间在省里工作突出,估计快要升官了。”

   

   郑文峰说:“高大哥与咱们父辈的年龄相仿,一直与我们兄弟相称,当年我们一无所有,也从没有嫌弃过。在他的身上,让我学习到很多。”

   

   孙永生点点头,说:“墨山神话的造就,你和高大哥功不可没,财富神话能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演,和你们是不能分开的。但古城历史上没有你们的名字,使很多人认为这是一个神话,却不知背后是人谋划的。”

   

   郑文峰说:“神话?从地球起源开始,就没有神话,只是平常人不能解释的平常事罢了。这个世界的所有神话,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当某人在一个点造了因,就会产生果,而因果循环,生生不息,这就是宇宙运行的规律。传统文化里面的『道』,就是要脱离因果。”

   

   孙永生追问:“脱离因果又如何?”

   

   “就得永生了。”郑文峰笑道。

   

   孙永生嘻笑着说:“原来永生是这么解释的,估计父母起名字时也没这样想。”

   

   郑文峰说:“世间很多事就是这么不可琢磨的,如果非要给出一个答案,就只能用一个‘缘’字表达了。”

   

   孙永生沉思了一会儿,说:“刚才有事一直不明白,但在矿口附近人多,也没机会问你,这会儿能不能给个解释?”

   

   郑文峰疑惑地问:“不明白什么?”

   

   孙永生说:“两个问题,第一,刚才给他们介绍你的身份时,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第二,那会儿王刚对『出家人』不恭敬时,你不争辩算了,还随声附和几句。以你早年的性格,不直接怼回去,也转身就走了。毕竟,你参悟『儒释道』哲学思想期间,与这些宗派渊源很深。”

   

   “这么多问题?”郑文峰微笑着说:“其实只是不想惊扰张大哥与其他朋友,原本这次回来,就你一人知道。再者,你把『参股人』的身份说出,他们能和你聊那么随便吗?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可以争,有的人不能争,不能争的人非要去争,只会徒增烦恼,何必?和你在一起,即便争,你的性格决定你不会在意,而我们谈的话,你是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也不会耿耿于怀,但他们的性格不一样,所以没必要为了争执,给自己制造逆缘。”

   

   孙永生看着眼前好友消瘦的脸庞,内心感慨万千,更不明白他的年龄,脑袋如何装下这么多东西。可仔细想想,造物主又是公平的,当年自己和朋友们吃喝玩乐时,他却苦苦承受一个人的寂寞,理解这么多,也是伴随漫长的痛苦而来的。

   

  孙永生默默思考了一会儿,说:“你看人的眼光一直没有太大偏差,今天想听听你对我的看法,认为我的优势是什么?又该怎么做?”

  

  郑文峰没有直接回答,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去道观、寺院,不去找大师,而是喜欢与那些修行没多久的年轻人聊天吗?”

  

   孙永生望了一眼山顶的道观,说:“不太明白。”

   

   “第一,从每一个年轻人身上,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师父有多少斤两,值不值得去寻问一些问题;第二,道家的返朴归真,就是要通过修行,使自己恢复到始初的状态,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对世间万物是『无善无恶』的状态。”郑文峰盯着孙永生,说:“年龄越小的孩子,相比成年人,就越快乐。他们为什么快乐?是因为要求的少,放下的多,如你的性格就是这样,这正是我应该学习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孙永生白了郑文峰一眼。

   

   郑文峰微微一笑,说:“你有的恰恰就是小孩子的这种心态,从不去强求什么。自己能得到多少,内心都充满喜悦,就算暂时的痛苦,也能很快遗忘,又不留一丝痕迹。你的心,不去修饰,已是本真;不去修行,已在『道』中。”

   

   孙永生乐了,说:“就直接说我傻呗,何必用词这么委婉。”

   

   郑文峰隔着山林眺望着远方,说:“傻?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我修行为的什么?就是让自己努力成为一个‘傻子’,使心慢慢沉淀。”

   

   孙永生说:“不明白。”

   

   郑文峰拍拍孙永生的肩膀,说:“你只用知道,这么多年,之所以与你的关系最近,而又有很多人愿意与你交往的原因,就是你简单、善良的性格决定。顺其自然,才是大道。”

   

   孙永生跟随郑文峰慢慢的朝前走着,内心想着那句:顺其自然,才是大道。

   

   

   5

   离出山的大门还有几百米,可能今天天气晴朗的缘故,路边的小贩也渐渐多了起来,相互吆喝着贩卖各类旅游纪念品。

   

   道牙旁边的小树下,有位满面白须的老先生,坐在一角的小椅子上,而他面前摆了张八卦图。看样子是位易学研究者,正在给一位穿着时尚的年轻人测算命盘。郑文峰和孙永生见到后,就站在年轻人的身后,仔细倾听着双方的谈话。

   

   老先生正从命局中,推算着年轻人的运程,郑文峰望了一眼老先生闪烁不定的眼神,便拉着刘永生的衣服离开了。

   

   孙永生不解的望着他,说:“没看那个年轻人一直点头,说明推算的还可以,要不我们也找他预测一番?”

   

   郑文峰拉着他远离老先生后,说:“在传统文化方面,对‘易学’研究较少,但早年没参悟道法之前,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藉。先不管老先生推算的正确与否,你没看他的眼神,始终注视年轻人且闪烁不定。这类人,极善察颜观色,内心又复杂。人家单凭你的脸色,就能猜出你的心意,你觉得还用推算吗?”

   

   “我没看出人家眼神闪烁,很和气的老头呀。”孙永生回头看了眼老先生,问:“那么以你的理解,什么是‘易学’呢?”

   

   “想看穿别人的心,你的心就必须到达和他相同的层次,或者从内心体会过他的境界。如一个成年人,一眼就能看穿小孩子的心思。”郑文峰接着说:“易学,是从道的规律中找出因果关系,如数学公式,看到因,就能推算出结果。但由于易学,玄之又玄的特质,使得没有固定的推演方法。如同一个命局,不同流派的推算者,很可能获得天差地别的结果。这就促使很多从业者,为了让被测算者信服自己,对命局研究的少,只关注人的心理。”

   

   孙永生盯着郑文峰,无奈地说:“简单的事情到你那儿都变的太复杂,累不累呀?”

   

   郑文峰笑而不语。突然,他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不知在寻找什么,然后问道:“两年没来,变化太大,以前那处梅园在哪儿?”

   

幸运飞艇168    孙永生脚步一顿,面色一沉,似乎想到一些事。随后,他指了指刚才寺庙钟声传来的方向,说:“在墨山禅院附近,从这边走近一点。”说完,孙永生带他走进一条比刚才窄许多的小路。

   

   孙永生在前面引路,郑文峰一句话也没说。

   

   孙永生试探地说:“前段时间刘志泽两口子在墨山拍广告,还专门来梅园拍了一些场景。”

   

   郑文峰哼了一声,就再没有言语。

   

   孙永生见到郑文峰,连刘志泽夫妻的近况都没有询问,已经明白他平静的外表下,早就波澜起伏。毕竟,当年夫妻二人,一同参与“墨山玉”的炒作,他们之间的友谊非同一般。他叹了一口气,问:“这么长时间,你们联系过没有?”

   

   郑文峰拍了拍裤子上不知什么时候蹭上去的灰尘,说:“没有。”

   

   记得早年前,郑文峰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位优秀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梁雪梅”。没过多久,他们相恋了。当时,孙永生与朋友们,都不相信。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彻底走入他的内心,但一场网络的柏拉图之恋,能出现在他身上,确实不可思议。而三年前,对方彻底中断与郑文峰的所有联系,听说远去澳洲留学了。那一年,从不愿在外人面前流露内心的郑文峰,却在朋友面前几度崩溃。

孙永生忆起当年的事,神情黯淡,说:“感情,真的可以让一个参悟道法的人,再次沉沦?道理你都懂,悟得比谁都透,也许越是明白的人,苦,越深刻吧。”

   

   “悟道不如『知行合一』,这就是为什么还要去修行的原因。行道的前提必须有强大的定力,只有定力足够强,才能耐住诱惑,放下欲望。”郑文峰平静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说:“也许这个世界没有我所认为的完美,那些没经过诱惑、苦难,一生顺风顺水的人,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纯粹的人。即便有,也是假象。如你,可以看出你的思维一点点在成熟,但你有一个前提,就是儿时的艰苦生活磨练过你的意志,所以你的欲望很小,还能保持自己的纯粹。”

   

   还没到梅园,芳香宜人的香味就飘了过来。孙永生回头看了郑文峰一眼,他的脸上依旧那么平静,孙永生也不敢多问,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记得三年前,梁雪梅已经离开近一年,郑文峰来到这片梅园时,写了一首诗。从那以后,就再没听到他提起过梁雪梅,也没来过梅园。朋友们都刻意回避着,但都知道他的内心,还在牵挂着远走他乡的她。

   

   本来这一次,孙永生就没打算带他来梅园,然而刚才郑文峰却提了出来,他不知带他过来是对是错。不过,他也想看看,郑文峰这样思维复杂,参悟道法多年,又静思两年的人,对待一份刻骨的爱,会如何处理。

   

   小路的尽头,刘永生带着穿过松林,眼前出现一片梅园。梅园里面主要的品种是腊梅,梅花全身金黄,枝节都经过修整,树形格外优美。站在梅园中间,一阵阵清香迎面扑来,使人心旷神怡、豁然开朗,而园内几只喜鹊的鸣叫,更突显梅花的孤傲与冷艳。

   

   郑文峰走到一株梅树前,轻轻抚动梅枝,凑过去嗅了一下,说:“还是那么香,转眼三年,物是人非,没有变的是花,变的却是人。”

   

   孙永生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郑文峰,随后点上一支烟。

   

   时间就这样慢慢在空间里流逝,孙永生看着郑文峰,郑文峰看着花。

   

   就在孙永生熄灭了点燃的第两支烟时,郑文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只想平淡的生活,可是造化弄人。五年前,也是这个梅花最后盛开的季节,静心两年,终有所悟,但一场不该来的爱情,彻底打乱了强行克制的烦燥,使本来不宁静的内心,又增若干苦楚。也许是上天在磨练自己的意志,也许是试探自己的修为,不管如何,是我惨败收场。五年后,又是这个季节,品尝过人生若干滋味,不知迎接我的又是什么?还能不能接受不可预知的磨练。”

   

   孙永生走到郑文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说:“人生的路还有很长,我们才刚刚三十岁。你应该高兴,至少人生的路已经明了。未来,让我们一起,平静的面对生活,迎接这个世界。”

   

   郑文峰点点头,平静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说:“还记得,当年写的那首诗吗?记性一直都不太好,都忘了。”

   

   孙永生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说:“当时听你吟出这首诗时,就知另有外指,我也看不出门道,就用手机记录下来,并留在手机内存卡上,一直没有删除。后来,去找张大哥,他才告诉我其中含义。”

   

   郑文峰接过了手机,屏幕上写着——

   

    梅

   东风渐暖,

   映日梅花懒。

   细算何时春满园,

   疏影轻抚枝乱。

   傲骨初露新芽,

   冷艳已去天涯。

   期盼岁末此地,

   又呈别样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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