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人岛上建了个木屋,朋友都笑我,谁知下面有沉船宝藏
我爸,我妈,还有我弟王磊,坐着租来的快艇,气势汹汹地冲上了我的岛。
这不是探望,是问罪。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亲情,只有贪婪的火焰,几乎要将我这间小小的木屋,连同我这个人,一起烧成灰烬。
“王阳,你必须把东西交出来!”我爸一上岸,就用他那根因为常年抽烟而焦黄的手指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我妈跟在后面,眼圈红着,上来就要抓我的胳膊。“阳阳,那是你弟弟的救命钱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一个人独吞了!”
我弟弟王磊,那个从小到大只会跟在我身后要东西的男人,此刻正用一种怨毒又理所当然的目光盯着我,仿佛我脚下的这片土地,我亲手搭建的木屋,以及那改变了一切的东西,都天然姓王,但不姓王阳,而是姓王磊。
“哥,做人不能太绝。”他冷笑着,环顾着我这简陋的家,“你守着这堆破烂能有什么用?那笔钱,给我,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我站在自己亲手铺就的木石台阶上,看着我血脉相连的家人们,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一点点收紧,挤出最后一点温度。
海风吹过,带着咸腥的味道,也吹不散我们之间那浓得化不开的,名为“金钱”的铜臭味。
我笑了,笑得有些苍凉。
“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
一
时间倒回半年前,我还是城市里一个不起眼的“社畜”。
每天挤着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对着电脑屏幕上永远处理不完的工作,应付着上司阴晴不定的脸色和同事间无形的竞争。
我的工资不高不低,饿不死,也发不了财。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偶尔扔进一颗石子,泛起的涟TA涟漪也会迅速被麻木和疲惫吞噬。
三十岁生日那天,我加完班回到租住的十平米小屋,桌上放着一个便利店买来的小蛋糕。
我插上蜡烛,对着跳动的火苗,许下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愿望。
我想要逃离。
逃离这钢筋水泥的丛林,逃离这让人喘不过气的循环。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
我乡下奶奶去世,给我留下了一笔三万块钱的遗产。
不多,但对我来说,却是一根点燃引线的火柴。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生根发芽。
我用这笔钱,加上我所有的积蓄,一共十万块,通过一个冷门的产权交易网站,买下了这座无人海岛的七十年使用权。
它很小,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点,面积不到两千平米,除了石头和一些耐盐碱的灌木,一无所有。
在所有人眼里,这就是一片毫无价值的礁石。
但我,却视若珍宝。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家里时,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随后是火山爆发。
“王阳,你是不是疯了!”我爸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十万块!你拿去买一堆破石头?你脑子被门夹了?”
“阳阳啊,”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弟弟马上要谈婚论嫁了,正需要钱付首付,你怎么一点不为家里着想?那钱给你弟,好歹是个家啊!你扔海里听个响,图什么啊?”
我弟王磊直接在电话里给我下了定义:“哥,你这就是自私,是逃避现实!有那钱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你以为你是谁?鲁滨逊吗?”
我试图解释我的理想,我的疲惫,我对自由的向往。
但他们听不进去。
在他们眼里,我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借口,所有的理想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放弃了沟通。
第二天,我递交了辞职信。
朋友们知道了我的决定,反应和我家人如出一辙。
聚餐时,他们端着酒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阳子,玩真的啊?那破岛我去网上查了,连个淡水都没有,你去喝西北风啊?”
“就是,现在这社会,离了网络离了人,你怎么活?别到时候待不下去,工作也丢了,两头空。”
“听哥们一句劝,把那岛退了,钱拿回来,老老实实上班。生活嘛,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他们的“劝告”里,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我成了他们酒桌上一个有趣的谈资,一个“理想主义”的失败预备役。
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爸妈又来了我租的房子。
他们不是来帮忙的,是来做最后通牒的。
我爸将一份断绝经济往来关系的“协议书”拍在桌上,是他自己用打印机打出来的,言辞激烈,内容只有一个核心:我购买海岛是个人行为,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包括债务,都与家庭无关,他们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签了它!”我爸的语气不容置疑,“既然你翅膀硬了,要自己飞,那就别指望家里给你兜底!”
我妈在一旁抹眼泪:“我们也是为你好,怕你以后在外面欠了债,连累到你弟弟。”
我看着那张薄薄的A4纸,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王阳。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和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彻底断了。
二
登岛的那一天,天气晴朗。
我租了一条小船,把我所有的家当——一个大帐篷,一套工具箱,几箱方便面和矿泉水,还有我所有的希望,一并运了上去。
船夫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小伙子,真要在这儿常住?这地方晚上涨潮,风大得很,可不好待。” 幸运飞艇168
我笑着谢过他,给了他双倍的船费,请他以后每个月固定时间帮我运送一次补给。
船开走了,岛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轰响。
孤独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那一瞬间,我确实有过一丝动摇。
但当我看到远处城市模糊的轮廓,再看看脚下这片完全属于我的土地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和决心充满了我的胸膛。
这里,将是我的王国。
最初的日子是艰难的。
我住在帐篷里,每天被海风吹得瑟瑟发抖。
食物只有压缩饼干和方便面,喝的是定量分配的瓶装水。
白天,我勘测地形,寻找合适的建房地点。晚上,我对着一盏充电台灯,学习野外生存知识和基础的木工。
我用手机记录下我的生活,发在短视频平台上,账号名字叫“岛主王阳”。
起初,没什么人看。
偶尔有几个评论,也都是嘲讽。
“主播真会玩,体验生活吗?”
“这不就是花钱买罪受?”
“坐等主播哭着回家。”
我不在意这些。
这座岛,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我开始动手建造我的木屋。
我没有钱买昂贵的木材,就去海边捡拾被海浪冲上岸的浮木。
大的做梁,小的做墙。
我没有专业的工具,只有一把锯子,一把锤子,和满手的力气。
我的手掌被磨出了血泡,血泡又变成厚厚的老茧。
我的皮肤被海风和太阳晒得黝黑脱皮。
有好几次,在搬运沉重的木头时,我差点从岩石上滑下去,掉进海里。
累到极致的时候,我躺在沙滩上,看着满天繁星,听着海浪的声音,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这无垠的宇宙吞没。
但我没有放弃。
每当木屋的轮廓清晰一分,我内心的成就感就增加一分。
我学会了分辨风向,学会了看潮汐,学会了在礁石缝里找海螺和螃蟹改善伙食。
我用塑料布和竹竿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雨水收集系统,解决了淡水问题。
我开辟了一小块地,用从大陆带来的土,尝试着种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蔬菜。
我的视频内容也从最初的搭建帐篷,变成了建造木屋的日常。
从打地基,到立梁柱,再到铺设墙板和屋顶。
我的视频没有花哨的剪辑和配乐,只有最真实的劳作和海浪声。
渐渐地,我的视频有了一些观众。
他们不再是嘲讽,而是惊叹和好奇。
“,这哥们是真动手建啊!”
“这执行力也太强了吧!”
“岛主,注意安全啊,看你搬那根木头,我心都揪起来了。”
粉丝从几十个,慢慢涨到了几千个。
他们开始在评论区给我提建议,给我加油打气。
孤独的时候,看看这些评论,成了我最大的慰藉。
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在登岛的第三个月,我的木屋主体结构终于完工了。
虽然简陋,甚至有些歪歪扭扭,但在我眼里,它比世界上任何一座豪宅都要美丽。
我搬进木屋的那天,特意开了一罐午餐肉罐头庆祝。
我坐在自己做的木头椅子上,看着窗外蔚蓝的大海,第一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这,是我亲手为自己打造的,一个可以遮风挡雨,安放灵魂的家。
三
生活步入正轨后,我开始探索这座小岛的水下世界。
我买了一套二手的潜水设备,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潜入清澈的海水中。
海底的世界,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梦。
漂亮的珊瑚,成群结队的鱼,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
我像个孩子一样,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我也靠着捕捞一些海产,和每月来送补给的船夫交换一些生活必需品,大大减轻了我的经济压力。
我的短视频账号,粉丝也涨到了一万多。
我开始做一些简单的直播,给网友们看看我的小木屋,看看海底的景色。
偶尔会有一些打赏,虽然不多,但足够我支付网费和补给费用了。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那场百年不遇的台风来临。
天气预报提前三天就发出了警告。
我加固了我的木屋,把所有能收的东西都收进了屋里。
台风登陆的那天晚上,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末日。
狂风像怪兽一样咆哮,巨浪疯狂地拍打着小岛,我的木屋在风雨中吱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我躲在屋里,抱着我唯一的财产——我的工具箱,听着外面毁天灭地的声响,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一夜,无比漫长。
第二天,风雨停歇。
我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岛上一片狼藉,我种的几棵小菜苗被连根拔起,我用来收集雨水的装置也被吹得无影无踪。
所幸,我的木屋扛住了。
我开始清理废墟,重建我的家园。
就在我清理被台风刮倒在海边的一大片灌木时,我发现,台风似乎改变了附近的海底地貌。
原本平坦的一片沙地,被巨浪冲刷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坑洞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反射着异样的光芒。
我好奇心起,穿上潜水设备,潜了下去。
靠近了,我才看清,那是一个箱子的边角,由某种金属制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海藻和贝壳。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用随身携带的潜水刀,费力地撬开箱子的一角。
金光!
刺眼的金光,瞬间从缝隙中迸发出来,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是金币!
满满一箱子,密密麻麻的金币!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冲上头顶,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附近继续搜索。
很快,我在不远处又发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箱子……
有的装着金币,有的装着珠宝,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古董器物。
这是一艘沉船!
一艘满载着宝藏的古代沉船,因为这场台风,而重见天日!
我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把所有能找到的箱子都拖上了岸,藏进了我的木屋里。
我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我发财了。
我彻彻底底地发财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消费,而是坐在木屋前,看着大海,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为了这个岛,我付出了所有,也承受了所有。
我以为我得到的是自由和宁静,没想到,它还给了我一份天降的财富。
这或许是上天对我这个“傻子”的补偿。
四
巨大的喜悦之后,是巨大的迷茫。
我该怎么处理这笔财富?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家人。
尽管他们曾经那样对我,但血浓于水,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好一点。
我天真地以为,有了钱,我们之间的隔阂或许可以被填平。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我没有直接说宝藏的事,只是说我在岛上有了些奇遇,赚了一大笔钱,大概有几百万。
我想先探探他们的口风。
电话那头,我妈沉默了。
和当初我告诉她要买岛时的沉默不同,这一次的沉默,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几……几百万?”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嗯。”
“阳阳,你没骗妈吧?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吧?”
我苦笑着解释:“妈,你放心,钱的来路很正。”
“那就好,那就好……”我妈连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阳阳,你出息了!妈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这句迟来的肯定,让我心里五味杂陈。
挂了电话,我以为接下来会是家庭关系的和解。
但我错了。
我低估了金钱的魔力,也高估了人性的底线。
第二天,我的手机就成了热线。
先是一些八百年不联系的亲戚,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拐弯抹角地打来电话,嘘寒问暖,最后都落到“借钱”两个字上。
然后是我那些曾经嘲笑我的朋友。
“阳子,牛逼啊!真人不露相!什么时候回城里,哥们给你接风!”
“听说你发大财了?是不是真的?改天带兄弟们也去你那宝岛上开开眼?”
他们的语气,谄媚得让我恶心。
而我的家人,则更加直接。
我弟王磊第一个打来电话,语气不再是嘲讽,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哥,听说你发财了?正好,我看中了一个楼盘,首付还差五十万,你先给我打过来。”
我愣住了:“王磊,你这是通知我?”
“不然呢?你是我哥,你有钱了,帮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道你想看着我娶不上媳妇?”他的逻辑强大到让我无法反驳。
我拒绝了。
我说钱现在还动不了,需要处理一些手续。
他立刻就火了:“什么手续?都是借口!王阳,你就是自私!有钱了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紧接着,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一开口就是哭诉:“阳阳,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弟弟?我们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指望……啊不,你们兄弟俩,要互相扶持啊!他好了,不就是你好了吗?”
“妈,他要钱的口气,像是债主在讨债。”
“他那不是年轻,不懂事嘛!你是哥哥,就不能让着他点?五十万对你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吗?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们为他的婚事愁白了头?”
我爸则在电话那头吼:“王阳!我告诉你,那钱你不能一个人动!那是我们王家的钱!你要是敢乱花,我没你这个儿子!”
我终于明白了。
在他们眼里,我的钱,就是他们的钱。
我的成功,理应成为他们索取的资本。
我没有再解释。 幸运飞艇168开奖
我挂断了电话,拉黑了所有亲戚朋友的号码,只留下了我爸妈的。
我需要安静。
我看着屋子里的金银珠宝,第一次觉得它们有些烫手。
它们没有带来亲情的回归,反而撕开了所有温情的面纱,露出了底下最赤裸裸的贪婪。
我以为,我不理他们,他们就会消停。
我又错了。
一个星期后,他们直接找上了门。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五
“你的东西?”王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王阳,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王家的血!你是我哥!你的东西,自然有我的一份!”
“说得好!”我爸在一旁帮腔,一脸的“大义凛然”,“自古以来,长兄如父,但家里的财产,都是要留给小儿子的!你现在发了财,理应拿出来给你弟弟铺路!这是我们老王家的规矩!”
“规矩?”我冷笑出声,“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家有这规矩?我只记得,当初我花光积蓄买下这个岛的时候,你们逼着我签了一份协议,说我的一切后果都与家里无关。怎么,现在有好处了,就又想起我是你们的儿子,你是我弟弟了?”
我此话一出,他们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份协议,是他们亲手炮制的,是他们用来撇清关系的利器,如今却成了我反击他们的盾牌。
我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上来就想用亲情绑架我。
“阳阳,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当初那么做,还不是怕你被人骗,怕你连累家里?我们是为你好啊!”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为我好?”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为我好,就是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给我最沉重的打击?为我好,就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选择和我划清界限?”
“我在这岛上,一个人搬木头,一个人盖房子,饿了啃压缩饼干,渴了喝雨水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我被风浪吓得整夜不敢睡,一个人面对孤独和恐惧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现在,我熬过来了,我运气好,有了点奇遇,你们就跑来说,这是你们的?你们是来摘桃子的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他们心上。
我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抹眼泪。
我爸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一生强势惯了,何曾被我这样顶撞过。
“反了你了!”他怒吼一声,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没有躲。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手掌剧烈地颤抖着,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了。
他或许是意识到,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打骂的孩子了。
“哥,你别不识好歹。”王磊见状,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威胁,“我知道你恨我们当初没帮你。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有福同享!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是一家人。你要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不念兄弟情分!”
“兄弟情分?”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王磊,你跟我谈兄弟情分?”
“从小到大,我的新衣服,穿不了几天就得给你。我的玩具,你抢过去就是你的。我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个游戏机,你跟爸妈一哭一闹,就成了你的生日礼物。”
“我上了大学,每个月的生活费,要分你三分之一。我工作了,每个月的工资,妈都要我拿一部分出来,说是给你存着娶媳妇。”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跟我说过一句谢谢吗?没有!”
“在你眼里,我这个哥哥,就是个移动提款机,是个理所当然的付出者!”
“现在,你又想故技重施?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傻吗?”
我一口气说完了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话,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王磊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被我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王阳,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这宝藏,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他说着,竟然就要往我的木屋里冲。
我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
“你想干什么?抢吗?”
“抢又怎么样!这是我们家的东西!”王磊红了眼,伸手就要推我。
我们两个,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我这半年在岛上干的都是体力活,力气比他大了不少。
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死死地按在地上。
“放开我弟弟!”
我爸我妈见状,都疯了似的冲上来,对我又抓又打。
我妈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脸,火辣辣地疼。
我爸用脚踹我的背,每一脚都让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但我没有松手。
我死死地压着王磊,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里是我的地盘!谁也别想在我这里撒野!”
我的吼声在空旷的海岛上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悲凉。
我们一家人,为了钱,像野兽一样撕咬在一起。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六
对峙和撕打并没有持续太久。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骇人,或许是他们也打累了,我爸妈终于停了手,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
我松开了王磊,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的脸上挂了彩,衣服也被撕破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我的眼神,却异常的平静。
刚才的爆发,似乎耗尽了我所有的情绪,剩下的,只有冰冷的理智。
“闹够了吗?”我看着他们,声音沙哑地问。
王磊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还想再说什么,被我爸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爸死死地盯着我,他知道,硬抢是行不通了。
“王阳,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沉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妥协,但更多的是不甘。
我走到木屋的门槛上坐下,海风吹来,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
我没有理会,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三个。
“我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
“第一,我们先谈谈法律。”我的语气冷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这个岛,我有合法的七十年使用权证书,受国家法律保护。换句话说,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
“这些宝藏,是在我的私人领地范围内发现的。我已经咨询过律师,按照《物权法》和《海域使用管理法》的相关规定,在报告国家,并上缴一部分有历史研究价值的文物之后,剩下的财产,在依法纳税后,归我个人所有。”
“我说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我爸妈和王磊都愣住了,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跟他们谈法律。
在他们的认知里,家事,就是用亲情和伦理来解决的,什么时候轮到法律说话了?
“你……你别拿这些吓唬我们!我们不懂!”我妈有些心虚地说道。
“不懂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们普法。”我继续说道,“你们刚才的行为,叫做‘强行侵入私人住宅’。王磊的行为,叫做‘抢劫未遂’。如果我报警,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掉。”
“你敢!”我爸厉声喝道,“我们是你亲爹亲妈!”
“法律面前,没有亲爹亲妈。”我冷冷地回敬了一句,“只有合法与非法。”
看着他们被震慑住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哀。
我不得不拿起法律的武器,来对抗我最亲的家人。
“第二,我们再谈谈道德和契约。”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了当初我爸逼我签的那份协议的照片。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王阳在海岛上的一切行为,无论盈亏,都与你们无关。你们当初为了撇清关系,生怕我欠债连累你们,逼着我签下这份东西。这叫什么?这叫‘契约精神’。”
“按照这份协议,这个岛亏了,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不会管。那现在这个岛赚了,凭什么就成了你们的事?”
“你们不能在需要我承担责任的时候,拿出这份协议跟我划清界限;又在看到利益的时候,撕毁协议,跑来跟我谈亲情和义务吧?”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剥开了他们所有冠冕堂皇的借口,露出了里面最自私自利的核心。
我爸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妈把头埋得很低,不敢看我。
只有王磊,依旧一脸不服气:“那……那又怎么样!反正你就是不能独吞!”
“我没有独吞。”我看着他,也看着我爸妈,终于说出了我最初的想法。
“我本来打算,在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拿出一部分钱。给爸妈在老家买一套好点的房子,让他们安享晚年。再给你五十万,作为你的婚房首付,就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最后一次帮你。”
“但是现在,”我顿了顿,环视着他们三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我改变主意了。”
“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彻底看清了一些事情。”
“这笔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什么!”三个人同时尖叫起来。
“王阳,你疯了!你这是要逼死我们!”我妈的声音变得尖利。
“你这个不孝子!”我爸气得浑身发抖。
王磊更是直接破口大骂:“王阳你个王八蛋!你!”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咒骂。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请你们离开我的岛。”
“我们不走!”王磊耍起了无赖,“今天你不给钱,我们就不走了!”
“对,我们不走了!”我妈也跟着附和。
我看着他们,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们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拿捏的王阳吗?”
我再次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三个数字。
“喂,是海警同志吗?我的私人岛屿被三个人非法入侵,并且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财产威胁,我的坐标是……”
我平静地报出了我的位置。
电话那头,我爸妈和王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真的报警。
在他们看来,家丑不可外扬,我再怎么闹,也不可能把警察牵扯进来。
“王阳!你……你……”我爸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我给了你们机会。”我挂断电话,看着他们,“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现在,在海警来之前,你们还有时间离开。”
“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们看着我陌生的眼神,终于感到了害怕。
我妈拉着我爸的胳膊,声音颤抖:“老头子,怎么办?他……他来真的了。”
王磊也怂了,他再横,也不敢跟警察对着干。
最终,我爸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好,好你个王阳!算你狠!我们走!”
他拽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我妈,和我那一脸不甘的弟弟,狼狈地走向了他们的快艇。
快艇发动,马达声轰鸣。
在离岸的时候,王磊站在船头,冲着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等着。”
我站在原地,看着快艇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浪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海天交接的地方。
海风吹过,岛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但我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我赢了这一回合的对峙,但我和我的家庭,已经彻底决裂。
我低头看了看屋子里那些闪闪发光的箱子。
它们给我带来了泼天的富贵,也给我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这场由宝藏引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转身走进我的小木屋,关上了门。
屋外的阳光再明媚,也照不进我此刻冰冷的心。
我走到窗边,看着那艘快艇消失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不会再软弱,不会再退让。
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并且还想继续伤害我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海面上,隐约传来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知道,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转载请注明来自Nkqfj,本文标题:《逃离丛林部落房子攻略(我在无人岛上建了个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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