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娃娃屋城堡(多年后)

梦幻娃娃屋城堡(多年后)

admin 2025-10-11 看点 4 次浏览 0个评论

画展的入口处,香槟和油画颜料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一种独属于上流社会的、矜持又浮华的气息。

梦幻娃娃屋城堡(多年后)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我牵着林念安和林安念。

一左一右,两个刚满六岁的小家伙,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小礼服,好奇又安静地打量着这个金碧辉煌的世界。

“妈妈,那个叔叔一直在看我们。”女儿安念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说。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心跳,在那一刻,漏掉了一拍。

是他。

姜澈。

时隔七年,他还是那副模样,挺拔,英俊,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众星捧月般地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可他的眼神,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地穿透人群,钉在我身上。

不,是钉在我身边的两个孩子身上。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探究,有不可思信,最后,全化成了某种我看不懂的,汹涌的暗流。

我下意识地将两个孩子往身后拉了拉,这个动作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姜澈看见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

身边的儿子念安抬起头,他比妹妹更沉稳,也更敏锐:“妈妈,你怎么了?手心都是汗。”

我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没事,这里人多,有点热。”

我转过身,想带他们离开。

这个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林晚。”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又带着一丝不易察 ઉ的沙哑。

我脚步一顿,身体僵住了。

七年了。

我以为我早就把这个名字,连同这个人,一起埋葬在了记忆的废墟里。

可当他念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所有的铜墙铁壁,瞬间土崩瓦解。

我没有回头。

“我们走。”我拉紧孩子的手,几乎是用了逃的力气。

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

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回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翻滚着我无法解读的情绪,像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他是谁?”姜澈的目光越过我,死死地盯着我身后的林念安。

那张脸,几乎是他的翻版。

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稚嫩的姜澈。

我心脏猛地一缩。

“放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姜总,我们不熟。”

“不熟?”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林晚,你带着我的儿子,跟我说不熟?”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那些原本围着他的人,都识趣地散开了一些,用暧昧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这出突如其来的戏码。

安念被吓到了,小脸发白,紧紧抱着我的腿。

念安却很镇定,他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审视和敌意。

“你弄疼我妈妈了。”念安冷冷地说。

姜澈的视线终于从我脸上移开,落在了念安身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攥着我的手,力道松了半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念安,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念安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我心里又慌又乱,却也有一丝隐秘的快意。

不愧是我的儿子。

“姜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挣开他的手,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母鸡。

“我想干什么?”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和压抑的怒火,“林晚,你真行啊。一声不吭地消失七年,原来是给我生了这么大一对儿女?”

“他们姓林。”我一字一句地强调,“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们母子三人完全笼罩,“你看着他的脸,再说一遍,跟我没关系?”

我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知道,明天,整个京圈都会知道,玩世不恭的姜家太子爷,多了一对私生子女。

而我,林晚,这个七年前被他母亲用一张支票打发走的穷学生,会再次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姜澈,到此为止吧。”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平静,“七年前我们就两清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跟姜家,没有任何关系。”

“两清?”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底的红色越来越浓,“林晚,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说完,不再看我,而是蹲下身,试图与念安平视。

“小朋友,”他的声音放柔了些,却依旧掩不住那份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我是你爸爸。”

念安看着他,眼神清澈又冰冷。

“我爸爸早就死了。”

一句话,让姜澈所有的伪装瞬间崩塌。

他愣在那里,脸色煞白,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

我趁机拉着两个孩子,挤出人群,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坐上出租车,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安念被吓坏了,在我怀里小声地哭。

念安没哭,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小小的拳头一直紧紧地攥着。

“妈妈,”他忽然开口,“刚才那个人,真的是……”

“不是。”我立刻打断他,“他认错人了。”

我知道这个谎言很拙劣,但此刻,我只能这样说。

回到我们租住的两居室,我才彻底松懈下来。

这里是我和孩子们的小小堡垒,能隔绝外面的一切风雨。

哄着两个孩子睡下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彻夜未眠。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在你家楼下。”

是姜澈。

我拉开窗帘一角,果然,楼下那辆黑色的宾利,在夜色中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车灯亮着,一道颀长的身影靠在车门上,指尖的猩红明明灭灭。

我没有理会。

手机又震了一下。

“开门。不然我上去敲门。”

赤裸裸的威胁。

我知道他做得出来。

我披了件外套,下了楼。

夜风很凉,吹得我有些清醒。

“你来干什么?”我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冷冷地问。

他掐灭了烟,朝我走过来。

那张英俊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脆弱。

“晚晚,”他叫我的小名,声音喑哑,“跟我回去。”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跟你回去?回哪里?回你家那个金碧辉煌的笼子,让你妈再拿一张支票砸我脸上吗?”

七年前的那个下午,一幕一幕,清晰如昨。

姜澈的母亲,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推到我面前。

“离开我儿子。”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多了,这点钱,够你和你那个赌鬼父亲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你配不上他。我们姜家,不会接受一个父亲是赌徒,母亲是疯子的儿媳妇。”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将我凌迟。

我没有拿那张支票。

我只是回了学校,平静地跟姜澈提了分手。 幸运飞艇预测

我没告诉他我见过他母亲。

我只说:“姜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累了。”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红着眼,抓着我的肩膀,问我:“林晚,你爱过我吗?”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没有。”

我记得他当时绝望的眼神。

然后,我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我以为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我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退了学,带着我爸,离开北京,去了南方一座小城。

也就是在那里,我发现我怀孕了。

还是双胞胎。

我挣扎过,犹豫过,但最终,还是决定生下他们。

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

这七年,很难。

我一边照顾精神时好时坏的父亲,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设计。

我做过餐厅服务员,发过传单,摆过地摊。

最难的时候,我一天只吃一顿饭,把所有的钱都省下来给孩子买奶粉。

直到三年前,父亲去世了。

我带着孩子回到北京。

我的设计开始在业内有了一些名气,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生活才慢慢好了起来。

我以为,我和姜澈,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晚晚,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姜澈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他的眼眶是红的。

“我知道我妈找过你。我当时……我当时太混蛋了。”他痛苦地抓了抓头发,“我以为你真的不爱我,我以为你……”

“所以呢?”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家族的安排,跟那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订了婚?”

这件事,是我回北京后,从财经新闻上看到的。

姜氏集团继承人姜澈与秦氏集团千金秦思雨联姻,强强联合。

新闻上的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身边的未婚妻笑靥如花。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当时只是看了一眼,就关掉了页面。

心里平静无波。

原来,都是假的。

“我没有!”姜澈急切地否认,“那只是商业合作,我跟她从来没有……”

“这些跟我有关系吗?”我冷笑着反问,“姜总,你现在有你的阳关道,我也有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不好吗?”

“不好!”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晚晚,我找了你七年!我快疯了!”

他的手很烫,烫得我心慌。

“孩子……孩子是我的,对不对?”他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我沉默了。

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京圈太子爷,此刻,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哽咽着,“你知不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的?”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该怎么告诉他?

告诉他,在他和秦思雨订婚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我正因为交不起住院费,差点死在产床上?

告诉他,在他出席各种高端酒会,挥金如土的时候,我正抱着发高烧的孩子,在医院走廊里坐了一夜?

告诉他,在他被称为商界奇才,风光无限的时候,我正为了一个几百块的设计单,熬了三个通宵?

这些苦,我自己咽下去,也就罢了。

说出来,不过是让他多几分廉价的愧疚,于事无补。

“告诉你又怎样?”我抽回自己的手,“让你妈再给我一张一千万的支票,让我把孩子打掉吗?”

“我不会让她这么做!”他激动地喊道。

“你凭什么不会?”我直视着他,“七年前你都做不到,七年后,你就做得到了?”

我问的,是七年前他为什么没有反抗他的母亲。

他却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当年……”他嘴唇哆嗦着,“我妈让你打掉孩子?”

我愣住了。

是啊,我当年提分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他母亲,自然也不知道。

可他却以为,他母亲知道,并且逼我打掉了孩子。

而我,为了钱,照做了。

所以,他恨了我七年。

恨我绝情,恨我拜金,恨我连我们的孩子都能牺牲。

原来如此。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门第之见。

更是这七年来,无数的误会和信息差。

“姜澈,你回去吧。”我累了,不想再跟他纠缠,“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我转身想走。

他从背后抱住了我。

紧紧地,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晚晚,别走。”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温热的眼泪滴在我的皮肤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的命都给你。”

“只要你和孩子,回到我身边。”

他的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动。

贪恋着这片刻的温暖。

可理智告诉我,不行。

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了。

不仅仅是他的家庭。

还有这七年的空白,七年的辛苦,七年的物是人非。

我轻轻推开他。

“姜澈,太晚了。”

我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我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告一段落。

我低估了姜澈的执着。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送牛奶的,打开门,却看到了姜澈。

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早餐,豆浆,油条,小笼包,都是我以前最爱吃的。

他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胡茬也冒了出来,看起来有些狼狈,却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疏离和冷漠。

“我……”他看到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买了早餐。”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念安和安念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看到姜澈,两个小家伙都愣住了。

安念害怕地躲到我身后。

念安则像个小大人一样,挡在我面前,警惕地看着姜澈。

“你来干什么?”

姜澈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瞬间变得柔软。

“我……我来给你们送早餐。”他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努力让自己笑得和蔼可亲,“还给你们买了礼物。”

他身后,放着两个巨大的玩具盒子。

是最新款的乐高城堡和芭比娃娃梦幻屋。

价格不菲。

“我们不稀罕。”念安冷冰冰地说,“你走吧,我妈妈不想看见你。”

姜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叹了口气,把念安拉到身后。

“姜总,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们不需要。”

“林晚,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见外吗?”他有些受伤地看着我。

“我们本来就很生分。”

我正要关门,他却用脚抵住了门。

“让我进去,我们谈谈。”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就十分钟。”

我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终究还是心软了。

“进来吧。”

我让他进了屋,两个孩子立刻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小小的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

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好。

“趁热吃吧。”

我没动。

“姜澈,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家。

“你们就住在这里?”他皱起了眉。

“这里很好。”我说,“安静,温馨,有我和孩子,就够了。”

“不够。”他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我,“这里没有我。”

“这里没有男主人的位置。”

“我可以等。”他说,“等到你愿意接受我。”

“如果我永远都不愿意呢?”

“那我就等到死。” 幸运飞艇开奖直播

他的眼神,认真得可怕。

我避开他的视线,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姜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你的未婚妻……”

“我跟秦思雨已经解除婚约了。”他打断我。

我愣住了。

“昨天晚上,我就跟家里摊牌了。”他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说我找到你了,还有了两个孩子。我要娶你。”

我能想象到,姜家会是怎样一番天翻地覆的景象。

“你家里……同意了?”我问得有些艰难。

“我不需要他们同意。”他看着我,目光灼灼,“林晚,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爸气得心脏病差点犯了,我妈……她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听得却心惊肉跳。

“姜澈,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走过来,握住我的肩膀,“从七年前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你知不知道,我派了多少人去找你,几乎把整个中国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你。”

“我以为你拿了我妈的钱,跟别的男人跑了。我恨你,恨不得把你抓回来,锁在身边,一辈子都别想逃。”

“可我又想,只要你好好的,就算在别人身边,也好。”

“这七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闭上眼,全是你。”

他的话,像一颗颗滚烫的石子,投进我死水般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我承认,我动摇了。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深情。

可理智又在叫嚣。

林晚,清醒一点。

就算他现在愿意为你对抗全世界,那以后呢?

爱情会被柴米油盐磨损,激情会被日复一日的平淡消磨。

当他发现,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白月光,而是一个被生活磋磨得市侩又现实的单亲妈妈,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如初吗?

当他的家人,用尽各种手段来刁难我,离间我们,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坚定地站在我身边吗?

我不敢赌。

我输不起。

我身后,还有两个需要我保护的孩子。

“姜澈,”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是因为我妈吗?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和孩子。”

“不只是因为她。”我摇了摇头,“是因为我们自己。”

“这七年,你过的是众星捧月的太子爷生活,而我,是在泥潭里摸爬滚打的普通人。我们之间的差距,比七年前更大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提高了音量,“我不想我的孩子,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是私生子。我不想我的孩子,生活在一个不被祝福,充满算计和争斗的家庭里。”

“姜澈,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说完,打开了门。

“请你离开。”

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了我很久。

那眼神里,有痛苦,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

我又错了。

从那天起,姜澈开始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渗透进我的生活。

他每天早上都会准时送来早餐,然后在我开门前离开。

他会匿名给我和孩子订最新鲜的牛奶和水果。

我的工作室接到一个大单,后来我才知道,是姜澈在背后牵的线。

他没有再来找我,却无处不在。

念安和安念的幼儿园,举办亲子运动会。

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只有我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我心里很难受,正准备过去安慰他们。

一道高大的身影,却先我一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是姜澈。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蹲下身,笑着对两个孩子说:“爸爸来晚了。”

安念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

念安依旧板着小脸,但眼神里,却少了几分敌意。

那天,姜澈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下午。

他背着念安赛跑,抱着安念举高高,给他们买棉花糖。

他笨拙地学着做一个父亲,虽然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好,但那份认真和投入,我看在眼里。

夕阳下,他的侧脸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显得格外温柔。

我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运动会结束后,姜澈送我们回家。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很融洽。

安念已经不那么怕他了,还主动把自己的棉花糖分给他吃。

念安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有再排斥他的靠近。

到了楼下,姜澈没有立刻离开。

“晚晚,”他叫住我,“我知道你还在顾虑什么。”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让我来照顾你们,保护你们。”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那座冰封已久的城墙,裂开了一道缝。

就在我快要点头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温情。

姜澈的母亲,秦岚,带着两个保镖,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轻蔑和不屑。

“林晚,好久不见。”她看都没看我,目光直接落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这就是我的孙子孙女?”她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我立刻将孩子护在身后。

“他们不姓姜。”

“很快就是了。”秦岚冷笑一声,看向姜澈,“阿澈,跟我回家。”

“妈,你来干什么?”姜澈的脸色沉了下来,将我护在身后。

“我来干什么?我来把你这个被迷了心窍的蠢儿子带回家!”秦岚的声音尖利起来,“姜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为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和两个野种,你连家都不要了?”

“他们不是野种!”姜澈怒吼道,“他们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秦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谁知道是不是你的?这个女人在外面七年,跟多少男人鬼混过,你清楚吗?”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在安静的夜空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我打的。

我用了全身的力气。

秦岚的脸上,瞬间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你……你敢打我?”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打你,是让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看着她,眼神冰冷,“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孩子。”

“反了!真是反了!”秦岚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这两个小杂种给我带走!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们姜家的种!”

两个保镖立刻朝我们逼近。

“我看谁敢!”姜澈挡在我面前,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姜澈!你给我让开!”

“妈,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就别怪我跟你翻脸!”

母子俩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我抱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这就是我害怕的。

这就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孩子面对的。

“够了。”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推开姜澈,走到秦岚面前。

“秦女士,”我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是想知道,孩子是不是姜家的种吗?”

“好,我告诉你。”

“他们是。”

“但是,从今天起,他们跟姜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我不会嫁给你的儿子,更不会让我的孩子,认你们姜家。”

“你想要的,是姜家的脸面,是强强联合的利益。而我想要的,只是我的孩子能在一个安宁、健康的环境里长大。”

“我们的追求,从根本上就是背道而驰的。”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

“林晚,你站住!”姜澈想追上来。

“别跟过来。”我没有回头,“姜澈,如果你真的为我们好,就处理好你自己的家事。在我看到你的诚意之前,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的背影,决绝得像七年前一样。

回到家,我抱着两个孩子,哭了很久。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对是错。

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让我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接下来的一个月,姜澈真的没有再出现。

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只是,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我开始失眠,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起他。

想起他为我挡在身前的背影,想起他陪孩子们玩耍时温柔的笑脸,想起他红着眼圈说“我快疯了”的样子。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重新在我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我的好友兼合伙人沈钰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还想着他呢?”他给我递过来一杯咖啡。

沈钰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这几年,一直默默支持我,帮助我的人。

很多人都以为我们在交往,连我自己,都曾经动摇过。

但我知道,那不是爱情。

那是感激,是依赖,是亲情。

我对他,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抱着头,痛苦地说。

“那就跟着心走。”沈钰笑了笑,“林晚,你太苦了,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可是孩子……”

“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更需要一个快乐的妈妈。”

沈钰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我混沌的内心。

是啊,我一直在考虑孩子,考虑现实,却唯独忘了问问自己,我想要什么。

我想和他在一起。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就在我准备去找姜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是姜澈的助理打来的。

“林小姐,姜总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疯了一样地冲向医院。

手术室外,我看到了秦岚。

她坐在长椅上,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看到我,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恶语相向,只是疲惫地看了我一眼。

“他去南方的路上,出的事。”她沙哑地开口,“他去找你了。”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这个傻瓜。

他竟然真的听了我的话,一个人去处理家事。

他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我的两个孩子名下。

他放弃了姜氏集团的继承权。

他跟家里说,他净身出户,只要我和孩子。

他开着车,想去我七年前待过的小城,想去走一遍我走过的路。

然后,就出事了。

我在手术室外,站了整整八个小时。

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八个小时。

我向上天祈祷,用我的一切,去换他的平安。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说“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时,我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姜澈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三天三夜。

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我,愣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虚弱,却灿烂得像个孩子。

“晚晚,”他叫我,声音微弱得像羽毛,“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姜澈,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擦去我的眼泪。

“不哭了。”他说,“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姜澈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秦岚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只是默默地站一会儿,然后离开。

她和我,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出院那天,姜澈的父亲也来了。

那个威严了一辈子的男人,看着病床上消瘦的儿子,眼圈红了。

“回家吧。”他说。

姜澈看了看我。

我对他点了点头。

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回到姜家大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秦岚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坐吧。”姜父开口。

我牵着念安和安念,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两个孩子,以后就叫姜念安,姜安念。”姜父看着两个孩子,眼神复杂。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姜家的人。”

“至于你,”他看向我,“你和阿澈的婚事,我会安排。”

我没有说话。

姜澈握紧了我的手。

“爸,妈,”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我和晚晚,不会结婚。”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我。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要入赘。”姜澈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入赘到林家。以后,我叫林澈。孩子也继续姓林。”

“姜澈!你疯了!”秦岚猛地站起来,尖叫道。

姜父也气得脸色铁青。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姜澈看着他们,眼神平静而决绝,“这七年,是晚晚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这个家,是她和孩子的。我只是一个后来者。”

“我没有资格,让她和孩子,为了我,再来适应一个陌生的,甚至是不友好的环境。”

“所以,我要走进她的世界,成为她家庭的一员。而不是把她,强行拉进我的世界。”

“爸,妈,你们养育了我三十年,我很感激。但从今天起,我想为自己活,为我的妻子和孩子活。”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身边的男人,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到这种地地步。

愿意放弃自己的姓氏,放弃自己的身份,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只为走进她的世界。

秦岚看着自己的儿子,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姜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随你吧。”

他站起身,佝偻着背,上了楼。

那背影,苍老而落寞。

离开姜家大宅的时候,阳光正好。

我牵着两个孩子,姜澈跟在我们身边。

他手里,只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

里面,是他过去三十年人生的终结,也是我们未来生活的开始。

“后悔吗?”我问他。

他笑了笑,伸手将我揽进怀里。

“我只后悔,七年前,没有跟你一起走。”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晚晚,以后,请多指教。”

我靠在他的怀里,看着身边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笑了。

嗯,请多指教。

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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