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王、赢家名，看似风光，其实个中波折不为人知

有些事儿，说出来你未必信。武林里最“风光”的那些传说，往往暗地里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枝枝杈杈。有比武赢了、输了，也有师徒情仇、江湖误会，最后都归于一地鸡毛。像王壮飞，这名字你要稍微关心点民国武林的，都听过。可他二十岁真能把“螳螂拳王”刘文侯打趴下？我当年在《武林》杂志里翻出这段的时候，心里可是一跳。那本杂志都翻烂了，这事儿我还头一次认真琢磨。

其实说起来，我也不是那种看“大师轶事”能看进心里的人。武林传说多得是，半真半假一锅粥。可一到晚上，屋子里只留台灯光，杂志久了有股纸油味，有的故事读着还真让人出神。刘文侯和王壮飞这场“龙虎斗”，八成也真也假，各说各有理。但你看这两人的结，仿佛旧社会那点江湖气，一肚子的无奈。

刘文侯本事大，人却笔直。二十多岁就打出了名头，据说一拳下去能让石灰缸震个粉碎，螳螂拳名不虚传，可惜生错了年代。时代越乱，能打的越吃亏。军阀混战的年月，谁厉害就想拉去做护院、保镖，甚至心腹打手，捞点油水。可刘文侯这人轴，死不将就。外头打来打去，自己干脆关了拳馆，溜回村里又种地又练拳，听起来窝囊，其实是自保。

其实练武的人，没几个能跟市井脱了干系。刘文侯回到乡下一样起早贪黑，田里捡粪挑水，见着牛粪马粪，眼睛比街口的下岗工人都尖。一个粪筐，一把粪叉，摇摇晃晃上路，身子虽然挺得板直，却不介意满手是泥。那时候没化肥，肥水都是流不进外人田里的宝贝。家里人爹妈教的，拉屎都得攒着，谁家要是路边顺溜一下，少不了让街坊嚼舌根子好几天。

说到这，我还真多嘴一句。你说世道变了，人也变怪了。以前有粮的人都当宝，如今有些老头非得晨练一样出去撒，贪的是谁说得明白，那叫个随心所欲。小树林里，练拳能遇上两三拨人抢着撒粑粑，你打拳招数都跟着添点“味道”。青岛边上的田野，那时满地牛马，人和动物倒也不分彼此。

废话扯多了，还是回到主角身上。那天集市，刘文侯练完拳，捡了半筐肥料，边走边琢磨自个明天是不是还得趁早。集市上乱哄哄的，不知道是谁“吹牛不上税”：“南北拳我都练过，山东六府没人敢跟我对招，秦琼见了得皱眉、武松也得躲着我……”这场面，说实在的，乡下人图的新鲜劲儿，听着不嫌烦，就怕来了真本事的人。

刘文侯一琢磨，这年轻人嘴太快，心里琢磨着：年纪轻轻的，这么能吹，怕是没谁让他挨过一顿社会的狠揍吧？

小王壮飞其实早就注意到捡粪老汉，心头还犯着嘀咕。这老头儿穿得土，手上结实，一双眼里精光来得密。王壮飞心里想：就算是同门前辈，我年轻，不栽倒他脚下，也得痛快打一场。没说的，台上一叫嚷，一搭眼神谁都不服谁。

说时迟那时快，俩人拳架一摆。老刘纹丝不动，静若处子。小王手脚利索，先绕着人家转了两圈，想来点“游身八卦”——年轻气盛嘛，总想着把对方绕头晕。有那一刻，王壮飞还真以为自己掌控全局，就差把“我能赢”三个字写脸上。

可人家刘文侯，身子跟着地气，一点没被带节奏。等小王转得起劲，一个假动作想打后背，刘文侯猛地回身，左手封住来犯的右掌，右拳却直冲面门。王壮飞下意识格挡，肋下却露了破绽。刘文侯这一下身法干净利落，反手一采一挒，王壮飞居然就这么直挺挺飞进了粪筐。一大群看热闹的乡亲乐了，“武斗粪筐”、这事儿多少年以后都还是段子。

“玉环转身崩点”——行家一看，螳螂拳的杀招。豪言壮语归豪言，出手见真章。江湖上死磕，没有彩排。老刘拿腔作势一身土，出手糙得干脆、拳下留人还带个笑。王壮飞那天，面上赔了，心里却佩服得服服帖帖。

幸运飞艇开奖 再往后的事儿，说法就多了。有人说，王壮飞终于后来技艺大成，把师父打服；也有说两人结为师友、相见恨晚。台上谁输谁赢，有时候其实只有当事人知道——哪怕传说到了第二代，外人说得煞有介事，其实没人在意。江湖嘛，就是这样；你说他输了还是赢了，其实和我好像也没太大关系。

幸运飞艇开奖 倒是每每想到这两个人，一个成名早，一个成名晚，交手却都留了余地。人常说“打一架便成朋友”，或许也未必全假。像我们这儿几个喜欢练拳的老头子，没少听谁和谁打过、谁和谁喝酒摔杯子——仔细推敲，这些陈年旧事，不过随口一说，真真假假，都不顶什么大事。

后头扯扯螳螂拳。说实话，这门拳法在山东，青岛崂山一带，多少有点“黑拳”的意思。手法狠、针对裆部、咽喉、太阳穴，老一派师父都瞧不起花架子，招招奔实用。小时候我也练过几下，七星螳螂、梅花螳螂混着打，真要教女孩子这些狠招，老一辈还真拉不下面子。当年的拳师只怕多嘴生事，女学生要问个“撩阴脚”，怕是能憋红半天脸。

再说现在这一代，玩拳的有点像玩花架子。套路跳得花、摆得美，却不像以前那样狠、不像当年打架是打命。看着一帮小孩儿在塑胶地上练拳，底子全是画饼，实战一问三不知。有人惋惜，也有人嗤之以鼻，但再怎么心急也没辙。毕竟，江湖变了，实用变成表演。说句难听的，现在很多所谓传统武术，早就失了开山祖师那点狠劲。

至于师承掌故、非遗传说，那都不是我们这些爱打拳、练把式的泥腿子能理清的。青岛三大拳：螳螂，地功，孙膑。细究起来，各有各的门道，我也不过在师父腿边听过几耳朵。传说终归是传说，不比自己走一遭河边小树林，练几手带着粪味的拳来得踏实。

故事说到这，王壮飞、刘文侯到底谁更高一筹？没人能给个定论。弟子传师、师友分明，到头发现还得看人、看缘分。江湖的水很深，真假有时分不清楚；江湖的人很真，打过之后相识一笑。

你要真问我：螳螂拳到底厉害不厉害？我说厉害。可“厉害”这事儿，也得分怎么用，如何学。如果只练个模样，看个热闹，未免太辜负那些粪筐里摔出来的前辈了吧？

这生活啊，就像拳脚里面的门道，多是虚实难辨。等你真挨过土、输过阵，才明白，江湖里的输赢，往往不在招式里，也不在传说里。有些劲道，只能自己心里揣着，外人不必多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