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木屋村小游戏攻略(我在无人岛上建了个木屋)

逃离木屋村小游戏攻略(我在无人岛上建了个木屋)

admin 2025-10-18 资讯 2 次浏览 0个评论

我在无人岛上建了个木屋,朋友都笑我,谁知下面有沉船宝藏

王浩,我认识了十年的兄弟,正指着我的鼻子。

他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林默!你他妈的太不是东西了!老子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识你这么个白眼狼!”

他吼得声嘶力竭。

我妈在一旁拉着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小浩,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阿姨知道你跟小默关系好……”

“好?”王浩一把甩开我妈的手,冷笑一声,那笑声比屋外呼啸的海风还要冷,“阿姨,您别被他骗了!他现在发了横财,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哪里还认得我们这些穷亲戚、穷朋友!”

我的二叔,林建国,靠在门框上,慢悠悠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阴阳怪气。

“我说大嫂,话不能这么说。这岛虽然是老爷子留给林默的,可老爷子也是我们林家的人。这岛上挖出来的东西,那就是我们林家的,见者有份,天经地义!”

“对!天经地义!”我那个一向爱占小便宜的堂弟林飞,立刻跟屁虫一样附和道,眼睛放光地盯着我,仿佛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会走路的金山。

而她,苏晴,我的前女友,那个在我最落魄、决定逃离城市时,毅然决然跟我分手的女人,此刻也站在人群里。

她穿着一身名牌,画着精致的妆容,眼中含着恰到好处的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阿默,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离开你。可是,我是有苦衷的。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钱不钱的都不重要,我只要你。”

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可我听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看着眼前这幅众生相,看着这些我曾经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如今一个个都因为“钱”这个字,露出了最贪婪、最丑陋的嘴脸。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一点点下沉,一点点变硬。

我缓缓地,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这一切,都要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我还是城市里一个标准的“社畜”。

每天挤着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在格子间里耗尽生命,为了那碎银几两,点头哈腰,赔尽笑脸。

我的生活,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精准,但毫无生气。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苏晴的分手。

那天,我们约在一家昂贵的西餐厅,那是她选的地方,说是为了庆祝我们恋爱三周年。

我特意取出了小半个月的工资,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可她一坐下,就将一个烫金的请柬推到我面前。

“下个月,我闺蜜结婚,在五星级酒店,伴手礼都是名牌香水。”

我点点头,没说话。

她又说:“前两天,我同事提了辆新车,五十多万,说是她老公给她的生日礼物。”

我依旧沉默。

终于,她有些不耐烦了,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烦躁。

“林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抬起头,看着她:“苏晴,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们分手吧。”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瞬间将我所有的幻想和坚持砸得粉碎。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为什么?”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默,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工作三年了,还是个小职员,工资月月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买房?什么时候才能买车?我跟着你,看不到未来!”

“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爱情。”我低声说,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爱情?”苏晴冷笑,“爱情能当饭吃吗?爱情能让我住进大房子,开上好车吗?林默,别天真了,我二十六了,我等不起了!”

她说完,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张昂贵的餐桌旁,周围是情侣们的欢声笑语,而我,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小丑。

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辞职了。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回到了乡下老家。

父母看到我落魄的样子,虽然心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我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

在老家待了几天,我偶然在爷爷留下的一个旧木箱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地契。

地契上写着一个名字:鹭隐岛。

我问我爸,这是什么地方。

我爸抽着烟,想了很久才说:“哦,好像是离咱们这儿几十海里外的一个小荒岛。听你爷爷说,是他年轻时一个朋友抵债给他的,一直没当回事,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去那个岛上。

去一个没有喧嚣,没有攀比,没有压力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

我要在那里,亲手建一座木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父母时,他们都惊呆了。

我妈第一个反对:“胡闹!那是个荒岛,没水没电的,你怎么生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我爸也皱着眉头:“小默,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实在不行,就在家待着,爸妈养得起你。”

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说服他们,这只是暂时的,我想去散散心,调整一下自己。

并且,我向他们保证,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每天跟他们报平安。

拗不过我,他们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把城里那套小公寓的租金退了,加上所有的积蓄,凑了十几万块钱。

我用这笔钱,买了一艘二手的冲锋舟,一台发电机,太阳能电池板,净水设备,还有大量的建筑材料和生活物资。

我还特意去学了木工,研究了野外生存的知识。

准备了整整两个月。

出发那天,王浩特意从城里赶来送我。

他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工作后唯一保持密切联系的兄弟。

他看着我码头上堆积如山的物资,一脸的不可思议。

“默子,你来真的啊?真要去当鲁滨逊?”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换个活法。”

他夸张地摇着头,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兄弟,我理解你心情不好,被苏晴那拜金女伤了心。可你也不能这么想不开啊!去旅旅游,散散心就得了,跑到一个荒岛上算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你这十几万,在城里付个首付的零头都不够,全砸在这堆破铜烂铁上,值吗?”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决定,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

“等我把木屋建好了,请你来喝酒。”我说。

王浩嗤笑一声:“行啊,我等着。不过你可得坚持住,别三天没到就哭着喊着跑回来了。”

他把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拿着,里面有五千块钱。哥们儿知道你现在手头紧,算我赞助你的‘荒岛求生’游戏了。不够了再跟我说。”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感动。

虽然他的话不中听,但这份情谊,是真的。 幸运飞艇168

我没有拒绝,收下了钱。

“谢了,兄弟。”

“跟我客气什么!”他锤了我一拳,“赶紧滚蛋吧,看着你这傻样就来气。”

就这样,在一片不解和嘲笑声中,我开着我的冲锋舟,载着我的全部家当,驶向了那片未知的海域。

鹭隐岛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岛不大,植被却异常茂盛,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了整座小山。

沙滩是银白色的,细腻柔软。海水清澈见底,能看到五颜六色的鱼群在珊瑚礁中穿梭。

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安静。

除了海浪声、风声和鸟鸣,再也听不到任何人类的噪音。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所有的疲惫和伤痛,都被这片纯粹的蓝色和绿色治愈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艰苦而充实的。

我选了一块背靠山崖,面朝大海的平地,作为木屋的地址。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砍树,处理木材,打地基,搭建框架。

我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皮肤被晒得黝黑,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

但我的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满足。

每当看到木屋的雏形一天天完善,那种从无到有,亲手创造的成就感,是任何金钱和物质都无法比拟的。

我用镜头记录下了这一切。

偶尔,我会把一些照片和视频发到朋友圈。

王浩总是第一个评论。

“哟,我们的鲁滨逊先生今天又搬了几块砖啊?”

“默子,这黑得跟个煤球似的,苏晴要是见了,估计得吓跑。”

“兄弟,玩够了就回来吧,我给你介绍个新工作,别在那儿瞎折腾了。”

底下还有一些共同的朋友附和着,言语间充满了调侃和看热闹的意味。

我很少回复,只是笑笑。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们不懂我在这里得到的,是比金钱更宝贵的东西——内心的平静和自由。

大概过了三个月,我的木屋终于建成了。

不大,但五脏俱全。有卧室,有客厅,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

屋前,我用剩下的木料围了一个小院子,准备开垦出来种点蔬菜。

屋后,我引了山泉水,做了一个简易的淋浴装置。

电力靠太阳能和发电机,网络靠卫星信号接收器。

虽然简陋,但这完完全全是我亲手打造的,属于我一个人的家。

建成那天,我开了一瓶啤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黄。

海风拂面,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

我给王浩打了个视频电话。

“喂,浩子,看,我的新家。”我把镜头对准我的木屋。

视频那头,王浩正和一群朋友在KTV里鬼哭狼嚎。

他看到我的木屋,愣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操!林默,你还盖出来了啊!可以啊你!”

他把手机转向他的朋友们:“快看快看!我这哥们儿,失恋了受刺激,跑到荒岛上盖了个小破屋,说要当山顶洞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哄笑声。

“牛逼啊!现代版隐士?”

“兄弟,岛上有野人吗?给介绍个呗?”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我沉默了。

王浩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他清了清嗓子,对那边说:“去去去,都别瞎起哄。”

然后他对着手机,压低了声音:“默子,别往心里去,他们开玩笑呢。说真的,你这房子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真打算一辈子待在那儿啊?那几瓜两枣的,能干啥?男人嘛,还是得搞事业,赚钱。没钱,你什么都不是。”

“我在这里,挺好的。”我淡淡地说。

“好个屁!”王浩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你那是自欺欺人!行了,不跟你说了,这边还等着我喝酒呢。你自己保重吧,没钱了就吱声。”

他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久久没有动弹。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和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不再分享我的生活。

我开始真正享受这份孤独。

我每天看书,钓鱼,在森林里散步,观察岛上的动植物。

我的内心越来越平静,身体也越来越强壮。

我甚至开始尝试写作,把我这几个月的经历和感悟记录下来。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而美好地过下去。

直到那场百年不遇的台风来临。

台风来临前,天气预报发出了最高级别的警报。

我提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加固了木屋,储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

狂风呼啸,巨浪滔天。

整整两天两夜,我躲在木屋里,听着外面世界末日般的景象,感觉自己就像是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吞没。

我的木屋,在我精心的建造和加固下,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台风过后,一切都变了样。

岛上的许多大树被连根拔起,沙滩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海浪卷上来的垃圾和海洋生物的尸体。

我木屋后面那片我一直当做天然屏障的悬崖,也塌方了一大块。

我走过去查看,准备清理一下。

就在那片新塌方的泥土和岩石下,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像是木头做的角。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我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开始挖掘。

挖了整整一个下午,一个巨大的,腐朽不堪的木箱,终于完整地呈现在我面前。

箱子非常沉重,上面布满了海洋生物的附着物,显然已经在地下埋了很长很长的岁月。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箱盖撬开一条缝。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射出,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愣住了。

我颤抖着手,将箱盖完全打开。

那一瞬间,我几乎停止了呼吸。

满满一箱的金条!

在金条的缝隙里,还塞满了各种珠宝、玉器,以及一些我看不懂,但感觉非常古老的瓷器。

阳光下,它们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我……我发现宝藏了?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炸开,我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有十几分钟。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

这不是梦!

巨大的狂喜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恐慌。

这么多财宝,我该怎么办?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王浩。

他是我的兄弟,是我唯一可以信任和商量的人。

我用颤抖的手,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就迫不及 ઉ待地,用压抑着兴奋的声音说:“浩子!我……我发财了!”

“发财?你发什么财?你那破岛上还能捡到金子不成?”王浩在那头懒洋洋地说。

“比金子还夸张!我发现了一箱……一整箱的宝藏!金条,珠宝,古董!”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足足半分钟,王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默……默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千真万确!台风把后山给吹塌了,从下面露出来的!”

“我操!”王浩爆了一句粗口,“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任何人!”

挂了电话,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

我把箱子费力地拖回木屋,藏在了床底下,然后用木板把那个大坑伪装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坐在木屋里,看着那口箱子,脑子里一片混乱。

有了这些钱,我是不是可以回到城市,买一套大房子,一辆好车?

我是不是可以走到苏晴面前,告诉她,她当初看错了人?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翻腾。

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反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两天后,王浩来了。

他开着一艘比我的冲锋舟豪华得多的快艇,一上岛,就直奔我的木屋。

他看到了那箱财宝。

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抓起一把金条,又抓起一把珠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发了……发了……我们发了……”

我看着他狂热的样子,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浩子,你先冷静一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一把推开我,死死地抱着那箱财宝,警惕地看着我。

“林默,我们是兄弟,对吧?”

我点点头。

“这箱东西,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对吧?”

我继续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平分?”他试探着问,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我愣住了。

我从没想过“平分”这个问题。

我找他来,是想让他帮我出出主意,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这笔突如其来的财富。

而不是,来分赃的。

我看着他陌生的眼神,心里一沉。

“浩子,这些东西来路不明,可能是文物。我们不能私吞,应该上报国家。”我说出了我思考了两天的结果。

王浩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上报国家?”他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林默,你是不是在岛上待傻了?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够我们下半辈子,下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天天当皇帝!你居然说要上报国家?”

“国家会给我们奖励的。”我试图说服他。

“奖励?能给多少?十万?一百万?跟这一整箱的财宝比,那算个屁!”王浩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林默,我告诉你,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偷偷把东西运出去,换成钱,然后远走高飞!谁也别想知道!”

我摇了摇头:“不行。这是犯法的。”

“犯法?”王浩冷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道理你不懂吗?你就是个书呆子!妇人之仁!”

我们大吵了一架。

这是我们认识十年来,第一次吵得这么凶。

最后,王浩摔门而去。

他指着我,撂下一句狠话:“林默,你会后悔的!你守着你那狗屁原则,就等着穷一辈子吧!”

我看着他开着快艇愤怒地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我的坚持,到底是对是错。

我只知道,我不能为了钱,变成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最终,我还是拨通了市文物局的电话。

我以为,王浩会就此罢休。

我太天真了。

我低估了金钱对一个人的改变,也高估了我们之间十年的友情。

一个星期后,我的小岛,不再平静。

先是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了过来。

他们把我团团围住,话筒几乎要戳到我的嘴里。

“林先生,请问您发现的宝藏具体价值多少?”

“林先生,您是打算全部上交国家,还是会保留一部分?”

“林先生,对于这笔天降横财,您有什么感想?”

我被这阵仗吓到了,我只想逃离。

我把自己关在木屋里,任凭他们在外面怎么喊,我都不出去。

我知道,这背后,一定是王浩搞的鬼。

他想用舆论来逼我。

记者们还没走,更麻烦的人来了。

我的二叔,三姑,大姨,还有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乌泱泱地来了一大群。

他们租了一艘大渔船,像登陆作战一样,冲上了我的小岛。

领头的,就是我的二叔林建国。

他一见到我,就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痛心疾首地说:“小默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发现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叔?”

我那个尖酸刻薄的三姑,立刻接过话头:“就是!翅膀硬了,忘了本了!这岛是老爷子留下的,那就是我们林家的共同财产!上面的东西,自然也该我们林家平分!”

“对!平分!”

“不能便宜了外人!”

一群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那一张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恶心。

我爸妈也被他们裹挟着一起来了。

我妈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急得直掉眼泪,不停地劝说:“建国,你们别这样逼孩子,这事儿得按国家的规定来……”

我爸则黑着脸,一言不发,但那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亲戚们的声讨中。

就在这时,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

苏晴。

她穿着一袭白裙,长发飘飘,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缓缓地从人群中走出。

她一出现,所有的吵闹声都小了下去。

她走到我面前,那双曾经让我无比迷恋的眼睛里,此刻蓄满了泪水。

“阿默……”她轻轻地开口,声音哽咽,“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当初,是我太年轻,太不懂事了。离开你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才知道,我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更加哀伤。

“阿-默,我们和好吧。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想要你这个人。以后,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的表演,堪称影后级别。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她的绝情,我几乎就要相信了。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人性吗?

我穷困潦倒时,他们对我避之不及,甚至冷嘲热讽。

当我“可能”拥有了巨额财富时,他们又像苍蝇一样围了上来,说着最动听的话,做着最虚伪的表演。

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我曾经最好的兄弟,王浩。

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他们此刻的嘴脸,就像一出荒诞的闹剧。

而我,就是那个被围在中间,供人观赏的小丑。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王浩的怒吼,二叔的阴阳怪气,苏晴的楚楚可怜,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要把我牢牢困住。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在城市里唯唯诺诺,不懂拒绝的林默。

他们错了。

在岛上独自生活的这一年,海风磨砺了我的皮肤,也磨硬了我的心。

我看着他们,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说完了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我先看向王浩。

“王浩,我们认识十年。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提款机吗?”

“我发现宝藏,第一个告诉你,是信任你。你呢?你把消息捅给媒体,叫来我所有的亲戚,是想干什么?逼宫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兄弟,可你做的哪一件事,是兄弟该做的?”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向王浩。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

“你什么?”我冷笑一声,“你无非就是觉得,我上了报国家,你就一分钱也拿不到了,所以想煽动所有人来给我施压,想让我把东西私分了,你好从中捞一笔,对不对?”

王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不再看他,目光转向我的二叔林建国。

“二叔,您刚才说,这岛是林家的,所以东西也该是林家的,对吗?”

林建国梗着脖子:“那当然!”

我点点头,从木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在他面前展开。

“这是鹭隐岛的地契,是我爷爷在世时,通过合法手续,赠予给我个人,并且做了公证的。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产权所有人,是我林默,一个人。”

“这岛,从法律上讲,是我的私人财产,跟林家的集体财产,没有半点关系。”

林建国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又看向那些吵嚷的亲戚们。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我林默从小到大,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逢年过节,该有的礼数,我一样没少。”

“我当初落魄辞职,回乡下的时候,没见你们谁来看我一眼,关心我一句。”

“我一个人跑到这荒岛上,啃着干粮喝着凉水,盖房子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现在,一听说我这儿可能有‘好处’了,你们一个个都跑来了,争着抢着来认亲,不觉得太可笑了点吗?”

我的话,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苏晴身上。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闪。

“苏晴。”我平静地叫着她的名字。

“当初你跟我分手时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说跟着我看不到未来。”

“现在,你跑来跟我说,你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钱。你自己相信吗?”

我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她。

“收起你那套廉价的表演吧。我们之间,在你头也不回地走出那家餐厅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苏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整个沙滩上,一片死寂。

只有海风,还在不知疲倦地吹着。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我的杀手锏。

“还有,我必须告诉各位一件事。”

我环视众人,提高了音量。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

“我发现这箱东西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向市文物局报备。他们的人,很快就会过来进行接收和鉴定。”

“也就是说,这箱东西,从头到尾,都不是我的。它属于国家。”

“我,作为发现者和上报者,会得到国家授予的荣誉证书和一笔奖金。但这笔奖金是多少,什么时候发,都得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所以,你们现在围在这里,逼迫我,争抢我,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你们争的,抢的,是一个根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现在就报警。或者,你们谁要是敢动这箱东西一下,那就是侵占国有财产,是重罪。你们可以掂量掂量,为了这点还没影儿的钱,值不值得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搭进去。”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贪婪和激动,瞬间被惊恐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什么?上交了?”

“这小子……疯了吧?”

“那我们不是白跑一趟?”

二叔林建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败家子!我们林家的东西,你凭什么交给国家!”

我冷冷地看着他:“二叔,我再说一遍。第一,这岛是我的,不是林家的。第二,这东西是国家的,不是我的,更不是林家的。第三,如果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煽动众人,信不信我马上报警,告你一个聚众侵占国有资产未遂?”

“你……”林建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人群开始骚动,窃窃私语。

“走了走了,没意思,还以为能分点汤喝。”

“就是,白跑一趟,还搭了船费。”

“这林默,真是个傻子,到手的金山都不要。”

刚刚还团结一致声讨我的“亲人”们,此刻作鸟兽散,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往渔船走去。

王浩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苏晴是最后一个走的。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楚楚可怜,只剩下冰冷的怨毒。

“林默,算你狠。”她咬着牙说,“你宁愿把钱给国家,也不愿意分给我一点,让我回心转意。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会后悔。

我只是庆幸,我看清了这一切。

沙滩上,很快就只剩下我,和我爸妈。

我妈走过来,摸着我的脸,眼泪掉了下来。

“儿子,你受委屈了。”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里,充满了肯定和欣慰。

我笑了。

“爸,妈,我没事。走,回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那一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我的心,也前所未有的明亮和轻松。

我以为,风波会就此平息。

然而,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几天后,文物局的专家团队和安保人员登上了小岛。

他们对那箱财宝进行了初步的鉴定和保护性转移。

带队的,是一位姓张的老教授。

他握着我的手,激动得说:“小林同志,你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啊!这批文物,初步判断是明末清初时期的,具有极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尤其是那几件青花瓷,很可能是孤品!你放心,市里和省里都非常重视,你的奖励,绝对少不了!”

我对此并不在意。

送走了专家们,我的小岛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继续过着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只是,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我把这段时间的经历,都写进了我的小说里。

那些人性的挣扎,那些欲望的碰撞,都成了我笔下最鲜活的素材。

我的小说,在网络上,竟然意外地火了。

很多人被我真实的故事和细腻的笔触所打动。

我有了第一批读者,他们叫我“岛主”。

他们每天在评论区留言,关心我的生活,催我更新。

这种被人期待和认可的感觉,很温暖。

我开始觉得,或许,写作可以成为我未来的事业。

然而,就在我以为生活已经走上正轨的时候,一个电话,再次打破了我的平静。

是张教授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凝重。

“小林啊,有个情况,我得跟你说一下。”

“张教授,您说。”我的心,没来由地提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对那批文物进行了详细的鉴定,并且查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这批财宝,很可能属于明末时期,一位南下避难的王爷。而他当时沉船的地点,根据史料记载,就在鹭隐岛附近。”

“这……这是好事啊。”我有些不解。

“是好事。但是……”张教授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有一个很麻烦的问题。”

“我们的人在查阅地方志的时候发现,鹭隐岛在清朝中期,曾经被朝廷赐给过一个姓‘林’的将领,作为封地。而那个将领,根据族谱追溯,好像……是你们林家的祖先。”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张教授,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虽然从现在的法律上讲,这岛是你的私人财产,文物是国家的。但是,你那些亲戚,如果从‘祖产’和‘继承’这个角度去打官司,虽然赢面不大,但会非常非常的麻烦。”

“而且……最要命的是,王浩,就是你那个朋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团队,并且联络了你所有的族人,准备提起集体诉讼,要求重新分配这批‘家族遗产’。”

“小林,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场仗,恐怕……才刚刚开始。”

挂了电话,我站在木屋前,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久久无言。

海面上,风平浪静。

但我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并且,即将向我席卷而来。

果然,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一张法院的传票。

原告栏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领头的,是我的二叔,林建国。

而他们的代理律师那一栏,赫然签着一个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名字——金牌大状,钱正明。

诉讼请求很简单:请求法院确认鹭隐岛为林氏家族共同财产,并要求对岛上发现的文物及国家奖励金,进行家族内部的合理分配。

随传票而来的,还有一份厚厚的材料。

里面有他们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已经发黄的族谱,有地方志的复印件,甚至还有几个所谓“历史专家”出具的“专家意见书”。

他们准备得如此充分,来势汹汹。

而这一切的背后,我能清晰地看到王浩那张因为嫉妒和贪婪而扭曲的脸。

他得不到,就要毁掉。

他要让我,陷入无休止的官司和家庭纷争的泥潭里。

我爸妈也急坏了,连夜从老家赶了过来。

我妈一见到我,眼泪就下来了:“这……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一家人,闹到了要上法院的地步啊!”

我爸气得直拍大腿:“这个王浩,真是个小人!还有林建国他们,简直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我看着忧心忡忡的父母,心里虽然也乱,但脸上却强作镇定。

“爸,妈,你们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这场官司,不好打。

钱正明在业界以“不择手段”和“专打疑难官司”著称。

他接了这个案子,就说明他有相当的把握。

而且,他们抓住了中国社会里最敏感的一点——“情”与“理”的纠缠。

他们要把一个简单的法律问题,上升到家族伦理,孝道传统的高度。

他们要用舆论,用道德,来绑架我,绑架法官。

开庭前,王浩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幸灾乐祸。

“林默,怎么样?惊喜吗?意外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会后悔的。现在,你被全家族的人戳脊梁骨,成了众矢之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劝你一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答应私了,把奖励金拿出来,大家分一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等官司打起来,你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会身败名裂!”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

“王浩,”我平静地开口,“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怜。”

“你!”

“为了钱,你出卖朋友,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输得一败涂地。你输掉了我们十年的友情,输掉了自己的良心,输掉了做人的底线。”

“我林默,就算最后官司输了,一分钱没有,我还是我。我活得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而你呢?你就算拿到了钱,你夜里睡得着觉吗?”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了他的号码。

我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的交集。

我开始积极准备应诉。

我拿出了我写小说赚的稿费,请了一位年轻的律师,姓叶。

叶律师很敬业,他仔细研究了对方的材料,然后告诉我,这场官司的关键,不在于鹭隐岛的“历史归属”,而在于我爷爷赠予我地契的“法律效力”。

只要能证明这份赠予是合法有效的,那么无论这岛以前是谁的,现在它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至于那些文物,更是没得商量,法律规定得清清楚楚,就是国家的。

庭审那天,小小的法庭里,挤满了人。

一边是原告席上,乌泱泱坐着的一大群林氏族人,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贪婪。

另一边,是我,我爸妈,还有叶律师,显得有些单薄。

旁听席上,还坐着不少记者。

王浩也来了,他就坐在原告席的后面,虽然不是原告,但那副运筹帷幄的得意模样,仿佛他才是这场官司的主角。

钱正明果然名不虚传。

他一上来,就避开了地契的法律问题,大打感情牌。

他声情并茂地讲述了我们林氏家族几百年来的历史,讲述了祖先的荣光,讲述了家族团结的重要性。

然后,他话锋一转,直指我。

“我的当事人,林建国先生,以及在座的各位林氏族人,他们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钱!”

钱正明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法庭里。

“他们是为了一个‘理’字!是为了我们中华民族最朴素的家族情感!祖宗留下的产业,理应由子孙后代共同守护,共同受益!而被告林默先生,却妄图将家族的共同财富据为己有,这是对祖宗的不敬,是对家族的背叛!”

他的话极具煽动性。

我看到二叔他们一个个都挺起了胸膛,仿佛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也开始窃窃私语,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轮到我的律师,叶律师发言。

叶律师很年轻,但他显得沉稳而冷静。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对方律师刚才讲了一个很精彩的故事,一个关于家族、荣耀和情感的故事。我很感动。”

“但是,我们今天站在这里,是法庭。法庭,是一个讲证据,讲法律的地方。”

“我这里有一份经过公证的财产赠与合同,”叶律师将文件呈给法官,“是林默先生的祖父,林老先生,在神志清醒、完全自愿的情况下,将鹭隐岛的全部产权,赠予其唯一的孙子,林默先生。手续齐全,法律效力毋庸置疑。”

“根据《物权法》规定,不动产物权的设立、变更、转让和消灭,经依法登记,发生效力;未经登记,不发生效力。鹭隐岛的产权,已经明确登记在林默先生个人名下。因此,它就是林默先生的私人财产,与所谓的‘林氏家族’无关。”

“至于对方律师提到的‘家族情感’,我完全尊重。但是,情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如果今天因为‘情感’,就可以随意推翻一份合法有效的合同,那我们法律的尊严何在?”

叶律师的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

钱正明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接下来,是法庭辩论。

钱正明果然老辣,他抓住我爷爷已经过世,死无对证这一点,暗示我这份赠与合同,可能是我“伪造”或者“欺骗”爷爷签下的。

“一个好端端的老人,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一份祖产,只给一个孙子,而对其他的儿孙不管不顾?这不符合常理!”

就在这时,我爸突然站了起来。

他因为激动,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异常清晰。

“我能证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爸身上。

法官示意他坐下,由律师发言。

叶律师跟我爸短暂沟通后,站起来说:“审判长,我请求传召新的证人,我的当事人的父亲,林建军先生。”

在法官的允许下,我爸走上了证人席。

“我能证明,那份地契,是我爸,亲手交给小默的。”

我爸看着对面的二叔,林建国,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爸临走前的那段时间,把我们兄弟几个都叫到了床前。他说,他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也没给我们留下什么金山银山。唯独手里这张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荒岛地契,是个念想。”

“他说,我们兄弟几个,都各自成家立业了。只有小默这个孙子,从小就喜欢听他讲故事,喜欢陪他下棋,跟他最亲。他说,他要把这个‘念想’,留给小默。”

“当时,我们兄弟几个,都在场。林建国,你敢说你当时不在吗?你敢说你没听到爸说的这些话吗?”

我爸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亮,一句比一句沉重。

二叔林建国的脸,瞬间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

他张着嘴,眼神躲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爸又说:“当时,我们都同意了。因为谁也没把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岛当回事!我们还笑话爸,说他偏心,把这么个‘宝贝’留给孙子!”

“林建国,你现在为了钱,连爸临终前的话都不认了!你对得起爸吗?你对得起‘林家子孙’这四个字吗?”

我爸的这番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法庭里,鸦雀无声。

原告席上,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亲戚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钱正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败相。

王浩坐在后面,脸色铁青,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最终的判决,没有任何悬念。

法院驳回了原告的所有诉讼请求。

法律,维护了它的公正和尊严。

走出法庭的那一刻,阳光正好。

我看到二叔他们,在一群记者的围堵下,灰溜溜地钻进了一辆面包车。

王浩从我身边走过,他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脚步匆匆,像一只丧家之犬。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官司结束后,我的生活,才算真正恢复了平静。

市里和省里联合给我颁发了“重要文物发现和保护先进个人”的荣誉证书,还有一笔数额不菲的奖金。

我用这笔钱,在老家给爸妈翻盖了新房,剩下的,我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基金,用来资助那些像我一样,想要逃离城市,寻找内心平静的年轻人。

我的小说,也出版了。

书名就叫,《鹭隐岛》。

书的扉页上,我只写了一句话: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路,越走越宽。”

我依旧生活在我的小岛上。

每天,听着海浪,写着故事。

我的木屋旁,多了一座小小的坟。

是我把爷爷的骨灰,从老家的公墓,迁到了这里。

我想,他老人家,应该会喜欢这里的安静。

偶尔,我也会开着我的冲锋舟,回到陆地,看看爸妈,和我的读者们开个线下分享会。

他们都说,我变了。

变得比以前更黑,更壮,也更开朗了。

他们说,我的眼睛里,有光。

我知道,那束光,是鹭隐岛给我的,是那片大海给我的,也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淬炼出来的。

它让我看清了人性的复杂,也让我更懂得珍惜生命中那些真正宝贵的东西。

比如,父母无私的爱,陌生人真诚的善意,以及,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不能丢掉的,内心的那份坚守和安宁。

至于王浩,苏晴,还有那些亲戚们。

幸运飞艇开奖记录 我听说,王浩因为唆使他人打官司,并且在背后散布谣言,被钱正明的律师事务所反告,赔了一大笔钱,工作也丢了。

苏晴,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商人,但据说生活并不幸福,她的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对她非打即骂。

而那些亲戚们,在官司输了之后,也彻底和我断了联系。

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并不觉得可惜。

人生,本就是一场不断筛选的旅程。

有的人,只能陪你走一程。

能陪你走到最后的,寥寥无几。

这天下午,我写完新的章节,像往常一样,搬了把椅子,坐在木屋前,看着夕阳。

海风轻拂,远处有海鸥飞过。

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久违了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是王浩。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很沙哑。

“林默……是我。”

我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对不起。”

他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被钱蒙了心,不该那样对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我……我把所有东西都搞砸了。工作,朋友……什么都没了。我活该。”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恨,也没有原谅。

就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祝你好运。”

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抬起头,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缓缓沉入海平面。

我知道,有些故事,已经结束了。

而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我回到木屋,打开电脑,在文档的末尾,敲下了新的一行字。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在鹭隐岛,在我的世界里。”

(全文完)

我在无人岛上建了个木屋,朋友都笑我,谁知下面有沉船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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