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逃脱冷宫之谜攻略(羊水破时)

密室逃脱冷宫之谜攻略(羊水破时)

admin 2025-10-11 资讯 2 次浏览 0个评论

暮春的风,还带着一丝凉意,刮过宫墙的豁口,呜呜咽咽的,像是谁在哭。

密室逃脱冷宫之谜攻略(羊水破时)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我正趴在冷宫西北角的墙根下,手里攥着一把小铁铲,小心翼翼地刨着一丛灰绿的马齿苋。

这东西不起眼,长在砖石缝里,却是我和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救命粮。

宫里份例的饭食,送到我们这儿时,早就凉透了,还总缺斤少两。清汤寡水的,别说养胎,填饱我自己的肚子都难。

突然,小腹一阵剧烈的收缩,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我整个人僵住了。

铁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在一块碎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完了。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羊水破了。

我扶着斑驳的宫墙,一点点撑起沉重的身子。腿肚子直打颤,眼前阵阵发黑。

不能慌,苏晚,你不能慌。

我对自己说,一遍又一遍。

慌了,就是一尸两命。

这里是冷宫,是皇城里最被遗忘的角落。在这里,一声啼哭,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没人知道我怀了身孕,更没人知道,这孩子是龙种。

那晚的记忆,像是被水浸过的画,模糊不清。我只记得明黄色的龙纹帐幔,还有那双带着酒气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

而我,只是浣衣局里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因为一双会绣“双面异色绣”的手,被临时调去御前伺候。

然后,就有了这个孩子。

我不敢声张,被发现的下场,我比谁都清楚。要么,孩子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我被一丈红赐死;要么,被当成秽乱宫闱的典范,连累家人。

于是我装病,托了相熟的太监,用攒了许久的积蓄,换来了这个“被贬”冷宫的机会。

所有人都以为我失了圣心,触怒了龙颜,却不知,我是用这种方式,在保全我和他的性命。

腹部的坠痛感越来越强,一阵接着一阵,像是要把我撕裂。

我咬着牙,把野菜篮子挎在手臂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我住的那个小偏院挪。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风一吹,凉得刺骨。

我的院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长长的悲鸣。

院里,秦姑姑正在晾晒草药。她是我在这冷宫里唯一的依靠。

秦姑姑曾是先帝的乳母,因为知道太多秘密,被如今的太后寻了个由头,打发到了这里,一待就是二十年。

她看到我煞白的脸,和裙摆上可疑的水渍,眼神一凛。

“丫头,这是……要生了?”

我点点头,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

秦姑姑二话不说,丢下手里的活计,扶着我进了屋,又利索地把门从里面插上。

“别怕,有姑姑在。”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定海神针,稳住了我快要溃散的心神。

屋子里很简陋,一张硬板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还有一口旧箱子,就是全部家当。

秦姑姑把我扶到床上,让我躺好。

她转身去柜子里翻找,很快,找出了几块干净的旧布,还有一把剪刀。

她把剪刀放在烛火上燎了又燎,又打来一盆热水。

“丫头,听我说,”她一边忙活,一边沉声对我道,“一会儿不管多疼,都得忍着,不能喊出声。这冷宫里人不多,但隔墙有耳。你把这块布咬住了。”

她递给我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布巾。

我接过来,用力塞进嘴里。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高过一波。

我死死咬着布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尝到了喉咙里的血腥味。

意识在清醒和模糊之间来回拉扯。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他喝了很多酒,眼神迷离,却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他捏着我绣的荷包,指腹摩挲着上面那对戏水的鸳鸯,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苏晚。”

“苏晚……”他低声念着,像是品尝什么美味佳肴,“晚霞的晚?”

“是。”

然后,他笑了,那笑容里有落寞,有无奈,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凉。

“好名字。可惜,生在这宫里,再美的晚霞,也只能被这四方宫墙困住。”

那一夜,他没有像传闻中那般粗暴,反而很温柔。

可天亮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就恢复了帝王的清冷和疏离。仿佛昨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

他没有再召见过我。

我也很识趣地没有去奢望什么。

直到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用力!丫头,再加把劲儿,看到头了!”

秦姑姑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随着那股剧痛,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随即,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啼哭,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是个男孩。

我浑身脱力,汗水模糊了视线,却还是挣扎着想看他一眼。

秦姑姑手脚麻利地剪断脐带,用早就备好的柔软旧衣把他包裹起来,抱到我身边。

“快看,多俊俏的小子。眉眼像你,鼻子和嘴巴……倒是有些贵气。”秦姑g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皱巴巴的小脸。

温热的,柔软的。

我的孩子。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给他取名叫“安”,平平安安的安。

我别无所求,只愿他能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冷宫的日子,因为安儿的到来,变得既忙碌又充满了希望。

但也更加艰难。

最难的,是吃食。

我没有奶水,只能用米磨成最细的粉,熬成稀薄的米汤,一勺一勺地喂他。

可冷宫里的米,都是陈米,带着一股霉味。

为了安儿能吃上一口新鲜的,我几乎挖遍了冷宫所有角落的野菜。

秦姑姑也拿出了她压箱底的本事,在院子一角,开辟出了一小块菜地,种上了几棵青菜。

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安儿很乖,许是知道我们的处境,他很少哭闹。

即便饿得小脸发白,也只是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安静地看着我,偶尔发出几声小猫似的哼唧。

每当这时,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难受得紧。

我常常在夜里抱着他,一遍遍地描摹他的眉眼。

他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还是孩童的清澈,但眼型和轮廓,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让我既欣慰,又害怕。

欣慰的是,他是名正言順的皇子。

害怕的是,一旦被发现,这副肖似帝王的容貌,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在没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他的身份,必须是秘密。

转眼,安儿半岁了。

他已经能坐得很稳,还会咿咿呀呀地叫“娘”。

每当他用软糯的声音喊我时,我觉得自己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那是一个初秋的午后,安儿突然发起高烧,浑身滚烫,小脸烧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抱着他,急得团团转。

秦姑姑也慌了神,她摸了摸安儿的额头,脸色凝重:“是风寒入体,来势汹汹。得请太医,不然这孩子怕是……”

太医?

这两个字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灭了我的希望。

我们是什么身份?冷宫里的弃妇。别说太医,就是个寻常的宫女太监,都懒得正眼瞧我们。

更何况,安儿的存在根本不能让外人知道。

“不行,不能请太医。”我立刻否决。

“可不请太医,安儿他……”秦姑姑急得眼眶都红了。

我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儿子,心如刀割。

我知道秦姑姑说得对。再这样烧下去,安儿会没命的。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滋生。

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我要自救。

我要为安儿,博一个前程。

我把安儿交给秦姑姑,从箱子里翻出了我的绣线和针。

那是我进宫时,母亲偷偷塞给我的。她说,女儿家有门手艺,到哪儿都饿不死。

我曾是江南最好的绣娘,我的“双面异色绣”,连宫里的教习姑姑都赞不绝口。

若不是因为这手艺,我也不会被调到御前,更不会有后来的这一切。

现在,我要用这门手艺,为我的儿子,敲开一扇生门。

我要绣一件东西,一件能送到他面前,并且能让他一眼就认出是我的东西。

绣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那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

龙涎香的味道,明黄色的床幔,还有……他腰间佩戴的一枚玉佩。

那是一枚羊脂白玉,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玉佩下的络子,却是半旧的,打着一个极其复杂的同心结。

我记得,当时我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那个络子,他还轻笑了一声,说:“这络子是母后亲手为朕打的,天下间,再无人会这种结法了。”

就是它了!

我要为那枚玉佩,配一个新的络子。用一模一样的结法,用我最擅长的绣技。

可是,我没有像样的丝线。

我翻遍了所有的家当,也只找出一些零碎的、颜色暗沉的线头。

这点东西,根本不够。

秦姑姑看出了我的窘迫,她沉吟片刻,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匣。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套色泽光亮的银针,还有几绞保存完好的金银丝线。

“这是我年轻时,太后赏的。本想带进棺材里,现在看来,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我看着那些金贵的丝线,眼眶一热。

“姑姑,这……”

“别说了,救孩子要紧。”秦姑姑把匣子推到我面前,“需要什么,只管说。姑姑在这宫里待了半辈子,总还有些门路。”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日没夜地赶工。

秦姑姑则想方设法,用她那些陈年的人情,为我换来了上好的丝线和一小块织锦缎。

安儿的病,靠着秦姑姑采来的草药,和我们用米汤一点点喂下去的药末,总算暂时稳住了。

但他还是太虚弱了,时睡时醒。

我一边绣,一边看着他。

我的手不能抖,我的心不能乱。

这一针一线,关系到我们母子的性命。

我将所有的思绪,都倾注在指尖。

金线为骨,银线为脉,再用五彩丝线绣上祥云暗纹。那枚同心结,我反复拆了又编,编了又拆,直到每一个细节都和记忆中分毫不差。

三天三夜后,络子终于完成了。

它静静地躺在我手心,流光溢彩,精致得不似凡品。

我疲惫地笑了。

第一步,完成了。

接下来,是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如何把这个络子,送到他手上。

直接送,肯定不行。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注意到,又不会立刻怀疑到我身上的契机。

我找到了秦姑姑。

“姑姑,我想求您一件事。”

秦姑姑看着我手里的络子,眼神复杂:“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点头,目光坚定,“我不能让安儿一辈子都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他是皇子,他应该有他的人生。”

“可这条路,凶险万分。一旦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我握紧了拳头,“但为了安儿,我愿意赌一把。”

秦姑姑沉默了良久,最后长叹一口气。

“也罢。你说的对,他毕竟是皇子。”

她告诉我,再过几天,就是太后的寿辰。届时,宫中各处都会送上寿礼。

而负责清点、登记寿礼的,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李德全。

“李德全是我一个同乡的徒弟,早年受过我一些恩惠。为人还算本分。”秦姑姑道,“我可以修书一封,让他帮忙。就说,这是冷宫故人,为太后准备的一点心意。”

“他会答应吗?”

“会的。”秦姑姑笃定地说,“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络子,他不会直接呈给太后,但他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看到。”

一个总管太监,能爬到那个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的。

这枚络子,无论是绣工还是结法,都非同寻常。李德全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它的分量。

他不会错过这个向皇帝卖好的机会。

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秦姑姑写了信,连同用布包好的络子,一起交给了来送饭的一个小太监。

那个小太监是李德全的心腹,平日里也受过秦姑姑的一些照拂。

他什么都没问,收下东西,就匆匆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

我抱着安儿,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那片四四方方的天。

心,一会儿被高高抛起,一会儿又重重摔下。

如果,他根本不记得那个络子了呢?

如果,李德全阳奉阴违,把东西私吞了呢?

如果……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只能祈祷,祈祷我赌对了。

太后寿辰那天,冷宫里静得可怕。

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难道,真的失败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第三天傍晚,院门被人敲响了。

来人是李德全。

他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屋里的秦姑姑,又看了一眼我怀里抱着的安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躬身行了一礼。

“苏姑娘,皇上宣您觐见。”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赢了。

我赌赢了。

我跟着李德全,走出了这扇禁锢了我近一年的冷宫大门。

外面的天,很蓝,阳光有些刺眼。

我抱着安儿,一步一步,走得格外平稳。

我知道,从踏出这道门开始,等待我的,将是另一场更加波谲云诡的战争。

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了我的安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养心殿内,檀香袅袅。

我跪在地上,怀里的安儿睡得正香。

殿内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头顶上方那道审视的目光。

我不敢抬头。

良久,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抬起头来。”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比记忆中更加深邃,更加威严。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怒意?

“这孩子,是朕的?”他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是。”我答,不卑不亢。

“你凭什么证明?”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掀开了安儿的襁褓,露出他右肩上的一小块梅花状的胎记。

我记得,那晚,我曾看到他宽阔的后背上,也有着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是皇室血脉的独特印记,代代相传。

他瞳孔骤然一缩。

他走下御阶,一步步向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他停在我面前,弯下腰,仔细端详着安儿的睡颜。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安儿的脸颊。

安儿在睡梦中砸了咂嘴,小手挥舞了一下,正好抓住了他的手指。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殿内的气氛,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了一遍,和那个夜晚,一模一样的问题。

“苏晚。”

“苏晚……”他重复着我的名字,眼神变得悠远起来。

他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私藏皇子。”他的声音,陡然转冷。

我心头一紧,立刻叩首:“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人微言轻,自知身份卑贱,不敢辱没皇家血脉,更怕孩儿遭人嫉恨,不得善终。这才出此下策,躲入冷宫,苟且偷生。若非孩儿重病,奴婢万死也不敢惊扰圣驾。”

我的话,半真半假。

示弱,是为了保命。

他沉默了。

许久,他才开口:“起来吧。”

他抱起了安儿。

动作有些生疏,却很轻柔。

“他叫什么?”

“安,平安的安。”

“安……”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李德全。”

“奴才在。”

“传朕旨意,苏氏育有皇子,劳苦功高,晋为‘安嫔’,赐居永和宫。”

我愣住了。

嫔位?

我原以为,他最多会给我一个贵人的位份,把我养在哪个偏僻的宫殿里,眼不见为净。

没想到,他竟直接给了我嫔位。

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便是四妃,再往下,就是九嫔。

我一步登天,从一个冷宫弃妇,成了主位娘娘。

这恩宠,来得太快,太重,也太烫手。

我明白,这不仅仅是给我的,更是给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谢主隆恩。”我再次叩首,心中却无半点喜悦,只有沉甸甸的警惕。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永和宫,离皇帝的养心殿不远,是个极好的宫殿。

我抱着安儿踏进殿门时,里面的宫女太监,已经跪了一地。

“恭迎安嫔娘娘。”

我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心中一片茫然。

秦姑姑被我求了来,继续当我的掌事姑姑。

有她在,我安心不少。

入宫的第一个晚上,他来了。

他没有留宿,只是来看了看安儿。

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许久没有说话。

“你……恨朕吗?”他突然问。

我垂下眼眸:“嫔妾不敢。”

“不敢,不是没有。”他自嘲地笑了笑,“朕知道,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有接话。

委屈?何止是委屈。

那是在刀尖上行走的日日夜夜,是抱着孩子在寒夜里瑟瑟发抖的绝望。

这些,他永远不会懂。

“以后,不会了。”他承诺道,“朕会补偿你们母子。”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帝王的承诺,能信几分?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第二天,赏赐如流水般送进了永和宫。

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还有各种给安儿的玩意儿。

整个后宫都震动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冷宫弃妇,一跃成为圣眷正浓的安嫔。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或明或暗的试探和嫉妒。

首当其冲的,便是如今后宫最得宠的贤妃。

贤妃家世显赫,是当朝太师的嫡女。她入宫三年,圣宠不衰,协理六宫,风头无两。

她膝下只有一位公主,一直盼着能生下皇子,稳固地位。

我的出现,无疑是给了她当头一棒。

我被封嫔的第三天,她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了永和宫。

美其名曰,探望。

“妹妹真是好福气,不声不响地就为皇上添了位皇子。姐姐真是羡慕得紧呢。”贤妃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笑意盈盈。

她保养得极好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真实情绪。

但我能感觉到,那笑容背后,淬着冰冷的毒。

“娘娘说笑了,是嫔妾福薄,让大皇子受苦了。”我抱着安儿,谦卑地回道。

“大皇子?”贤妃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妹妹这话可就说错了。皇上可没说这是大皇子。毕竟,这孩子的来历……大家心里都有数。”

她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她是在提醒我,安儿的出身,是我的污点,也是他一辈子的把柄。

一个在冷宫里生下的孩子,血统是否纯正,谁说得清?

我抱着安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安儿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小嘴一瘪,就要哭。

我连忙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

“娘娘教训的是。是嫔妾失言了。”我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她硬碰硬的时候。

我根基未稳,行差踏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贤妃见我如此“识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赏了安儿一些东西,便起身告辞了。

她走后,秦姑姑一脸忧色地走过来。

“主子,这贤妃,来者不善啊。”

我看着贤妃赏下的那对金锁,冷笑一声。

“她当然来者不善。她这是来给我下马威,也是来探我的底呢。”

“那我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抚摸着安儿柔嫩的脸颊,“从我决定走出冷宫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条路不会好走。但为了安儿,我什么都不怕。”

贤妃的手段,很快就来了。

先是克扣我宫里的份例。

送来的食材,总是不新鲜。安儿的牛乳,也总是掺了水。

我没有去闹,也没有去告状。

我让小厨房的人,把不新鲜的菜叶子挑出来,喂给院子里的兔子。

至于牛乳,我让秦姑姑亲自去取,当着内务府管事的面,用银针试过,再用小碗量过,才肯拿回来。

几次三番下来,他们占不到便宜,也就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动手脚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宫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我的闲言碎语。

说我本是浣衣局的宫女,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才爬上了龙床。

还说安儿来历不明,根本不是龙种。

流言蜚语,是后宫里最伤人的利器。

它可以杀人于无形。

永和宫的宫女太监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依旧不为所动。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我自己,管好永和宫的大门。

他似乎也听到了这些流言。

那段时间,他来永和宫的次数更勤了。

他常常一言不发地抱着安儿,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帝王的态度,就是最强的武器。

流言,不攻自破。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但我还是低估了贤妃的狠毒。

安儿满周岁那天,宫中设宴庆祝。

他抱着安儿,接受百官的朝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那是安儿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一点也不怯场,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贤妃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到我面前。

“安嫔妹妹,本宫敬你一杯。贺你得偿所愿,也贺大皇子周岁之喜。”

她笑得温婉贤淑,挑不出一丝错处。

我起身,端起酒杯:“多谢贤妃娘娘。”

我正要饮下,手腕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按住了。

是他。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

“你身子弱,还在哺乳,不宜饮酒。”他拿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他看着贤妃,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朕的皇长子,自然是金尊玉贵。有劳贤妃费心了。”

贤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她勉强笑了笑,退了下去。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是在……保护我吗?

宴会结束后,他留宿在了永和宫。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这里过夜。

我们没有做别的事。

安儿睡在我们中间,他侧着身子,看着我们母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晚晚,”他轻声唤我,“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我摇了摇头。

“皇上待臣妾很好。”

“朕知道,后宫那些腌臢事。是朕疏忽了。”他握住我的手,“朕答应你,以后,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

他的手很暖,掌心有些薄茧。

我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或许,我可以……试着相信他一次?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抓周礼上,安儿在一堆物件里,不偏不倚,抓起了一枚虎符。

他龙颜大悦,当场便封安儿为“太子”。

消息一出,举朝哗然。

立一个刚满周岁的、生母出身卑微的皇子为太子,这在历朝历代,都是闻所未闻的。

前朝后宫,都炸开了锅。

我知道,他这是想用太子之位,彻底堵住悠悠众口,给安儿一个最尊贵的身份。

可他忘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安儿还这么小,这个太子之位,于他而言,不是荣耀,而是催命符。

它会把安儿,推向所有阴谋诡计的中心。

果然,麻烦接踵而至。

先是太后。

她派人传我到慈宁宫,拐弯抹角地敲打我,说我身份低微,不配做太子之母,让我好自为之,主动请辞。

我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我知道,我一开口,就是错。

最后,太后见我油盐不进,也失了耐心,让我回去了。

紧接着,是贤妃。

她比太后直接得多。

她派人送来一碗“安神汤”,说是给我压惊的。

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闻着里面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味,心中一片冰冷。

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让秦姑姑把汤倒了,把送汤来的宫女,杖责二十,丢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强硬地反击。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苏晚,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们可以冲我来,但谁敢动我的儿子,我跟她拼命。

我的强硬,暂时镇住了一些宵小。

但我也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贤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没过几天,安儿出事了。

他吃了乳母喂的奶之后,突然上吐下泻,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太医赶来时,安儿已经陷入了昏迷。

“太子这是……中了毒。”太医战战兢兢地回话。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是他。

他及时扶住了我。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查!给朕彻查!无论是谁,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让整个永和宫都陷入了死寂。

乳母很快就被抓了起来。

她一口咬定,是受我指使。说我为了固宠,不惜用亲生儿子的性命,来陷害贤妃。

我气得浑身发抖。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皇上,臣妾冤枉!”我跪在他面前,泪如雨下,“虎毒不食子,臣妾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贤妃也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虽不喜欢安嫔,但绝不敢谋害太子啊!定是这贱婢,想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

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挣扎。

“苏晚,朕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了。

他终究,还是不信我。

帝王的爱,果然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我惨然一笑,停止了辩解。

“既然皇上认定是臣妾,那便请皇上降罪吧。臣妾只有一个请求,请皇上念在安儿是您亲生骨肉的份上,彻查此案,还他一个公道。”

我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我只能赌,赌他心里,对我们母子,还有一丝情分。

赌他,还没有完全被蒙蔽。

他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下令,将我和贤妃,都禁足在各自宫中,彻查此案。

永和宫,再次被封锁。

和冷宫不同,这一次,外面是锦绣繁华,里面,却是比冷宫更冷的绝望。

安儿被抱去了养心殿,由他亲自照料。

我每天,只能从李德全那里,得到一点关于安儿的消息。

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我要撑住,我要洗清我的冤屈,我要回到我儿子身边。

我开始仔细回想中毒事件的每一个细节。

乳母是贤妃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她为什么要反咬我一口?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给了她无法拒绝的好处,或者,用她在宫外的家人,威胁了她。

突破口,就在她身上。

我让秦姑姑,想办法联系上了李德全。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他。

李德全是个聪明人,他一点就透。

三天后,李德全带来了消息。

那个乳母在宫外的家人,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同时,他们还查到,乳母的一个远房表哥,在京城里欠下了一大笔赌债,前几天,却突然把钱都还清了。

线索,渐渐清晰起来。

是贤妃的父亲,当朝太师,在背后动的手脚。

他们这是要斩草除根,让我永无翻身之日。

我把这些告诉了他。

他听完,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他下了一道旨意。

幸运飞艇计划 以“教子无方,德行有亏”为由,废黜了我的嫔位,将我打入宗人府。

消息传来,我如遭雷击。

宗人府,那是比冷宫更可怕的地方。

进去了,就再也别想出来。

他,终究还是放弃我了。

心,疼得无法呼吸。

我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押着,往宗令府走去。

路上,我遇到了贤妃。

她站在路边,笑得一脸得意。

“苏晚,你斗不过我的。”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太子没了额娘,很快,就会有新的额娘。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死死地盯着她,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别得意。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是吗?那我等着。”贤妃笑得花枝乱颤。

我被关进了宗人府最阴暗潮湿的一间牢房。

这里,终年不见天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发霉的味道。

我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我的安儿。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牢门,被打开了。

来人,是李德全。

他提着一盏灯笼,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

“苏姑娘,跟咱家走吧。”

我愣住了。

“去哪儿?”

“皇上在等你。”

我被带到了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密室。

他,就坐在里面。

看到我,他起身,快步向我走来。

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很紧,很用力,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在我耳边,一遍遍地道歉。

我整个人都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把我打入宗人令府,只是一个计策。

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

他早就怀疑太师府,但苦于没有证据。

他知道,只要我倒了,他们一定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他故意疏远我,是为了保护我。

他把我关进宗人府,是为了麻痹敌人。

而他,则在暗中,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

“太师府,已经完了。”他说,“朕查抄了太师府,找到了他们和敌国私通的证据。谋害太子,只是他们众多罪行中,最不起眼的一条。”

我听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后宫争宠。

没想到,背后竟牵扯着前朝的党争和叛国的大罪。

幸运飞艇 “那贤妃……”

“朕已经将她赐死。太师满门,明日问斩。”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我靠在他怀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安儿呢?”我急切地问。

“他很好。朕一直陪着他。”

他牵起我的手,带我走出了密室。

外面,月朗星稀。

我终于,又见到了我的儿子。

他睡在龙床上,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

我扑过去,抱着他,泣不成声。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无法自持。

他站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们。

“晚晚,回来吧。”他说,“回到朕和安儿身边。”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朕知道,朕以前做得不好。朕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但朕可以保证,在这后宫之中,朕会护你和安儿一世周全。朕想立你为后,与你并肩,看这万里河山。”

他的眼神,真诚而炙热。

皇后?

我从没想过。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和安儿,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可生在皇家,哪有真正的平安?

只有站到最高处,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期盼。

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儿子。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

“好。”

册封皇后的典礼,办得空前盛大。

我穿着繁复的凤袍,一步步走上丹陛,接受百官的朝拜。

他站在最高处,向我伸出了手。

我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用力握紧。

那一刻,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我成了他的皇后,安儿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

我们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

然而,我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后宫的路,从来都不好走。

皇后的路,更是布满了荆棘。

但我不会怕。

因为,我的身边,有他。

我的身后,有我的儿子。

我会用我的一生,守护他们,守护我们的家。

就像当年,在那个寒冷的冷宫里,我用我的一切,守护那个小小的生命一样。

夜深了,我哄睡了安儿,走出寝殿。

他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我让宫人炖了碗燕窝,亲自给他送了过去。

他看到我,有些意外。

“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过来看看您。”我把燕窝放在他手边,“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他放下朱笔,拉着我坐到他腿上。

“有你在,真好。”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我环住他的脖子,轻轻拍着他的背。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你说。”

“秦姑姑年纪大了,我想让她出宫,安享晚年。”

秦姑姑,是我在这宫里,最大的恩人。

没有她,就没有我和安儿的今天。

我不能让她一辈子,都困死在这四方城里。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准了。朕会让人在京城,为她置办一处宅子,再派些人伺候。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谢皇上。”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他抬起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我们身上,静谧而美好。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那轮明月。

心中,一片安宁。

从冷宫的野菜,到如今的凤冠霞帔。

这一路,我走得太苦,太难。

但好在,苦尽甘来。

我苏晚,终究是赌赢了。

我不仅为我的儿子,赢来了一个锦绣前程。

也为我自己,赢来了一份,或许并不完美,但却足够温暖的,帝王深情。

(完)

转载请注明来自Nkqfj,本文标题:《密室逃脱冷宫之谜攻略(羊水破时)》

每一天,每一秒,你所做的决定都会改变你的人生!

发表评论

快捷回复:

评论列表 (暂无评论,2人围观)参与讨论

还没有评论,来说两句吧...